是爐雪殺了族長?是爐雪害死了青木?
他為何要如此做呢?
為了獨攬劍莊大權。
這是蕭無痕對鍾無虞的解釋。
可是卻沒有人看到爐雪殺人。
那族長究竟因何而死?
鍾無虞雖喝得酩酊大醉,如一灘爛泥一般堆在床上,但他的腦袋裏始終在思慮著。
這是他有生以來喝得最多的酒,這酒雖還是辣口,但他還是喝了下去,且喝了不少,整個人有如飄在雲端,落不到實地一般。
那冷雪似乎也喝醉了,但他隻是伏在桌上,伏了很久。
在迷糊之間,鍾無虞仿佛看見冷雪突地站起,一振身形,就如離弦之箭般掠出了臨街之窗。
鍾無虞亦是慌忙爬起,奔至窗前,往下一瞧,這可是三樓之處,離街麵可是有二丈來高,這要是跳將下去,可會摔成碎骨。
正念間,鍾無虞已然躍下,隻是落地間,有些許響聲,卻並沒摔碎骨頭。
抬眼間,卻見那冷雪已然躍過一座屋脊。
鍾無虞正想追去,卻聽身後有風聲傳來,他趕緊側身躲過,就見一柄利劍自他胸前刺過,甚是驚險!
鍾無虞將眼光一掠,這自背後刺劍之人居然是蕭無痕!
“你——”鍾無虞想要問個究竟,對方之劍已然刺到他的麵前。
他隻得又躲,可是,那劍又至,他淩空躍起,避過一劍。
但,那劍如影隨形,如皇上身邊貼身侍衛一般,纏繞著鍾無虞。
讓鍾無虞無法喘氣,隻感覺眼前是一片亮光,耳邊是一片響聲。
驟然間,那劍光更甚,竟將鍾無虞完全包裹在內。
但聽“當”地一聲,劍光立時收斂。
鍾無虞正在惶惑之際,卻瞧見一張美麗而青春的臉蛋,她居然來了,為何這些人皆是突然而至呢?
“哦,是,是小姐——”蕭無痕有些許難堪。
來人正是藍玉,她的裝扮典雅,又不失少女之氣,她的神情冷峻,又不失可愛之風。
此刻,她正執劍於手,想是她方才化解了蕭無痕的劍光,聽蕭無痕言語,她無絲毫理睬之色。
她一雙眼睛卻始終盯在鍾無虞的麵上,“怎麼了?你才出了劍莊幾天,就不識得我了?”
鍾無虞搖頭。
“你搖什麼頭啊?為何不說話,你啞巴了?要不是方才我出劍,你早成了劍下之鬼,哼!真是野小子,沒有一點禮儀!”藍玉是真生氣了。
鍾無虞卻還是搖頭,正當藍玉又要問話之際,他卻道:“你為何突然至此?”
“什麼叫突然至此?我都來了好幾天了!”藍玉大聲道。
“啊!那我為何沒發現你?”鍾無虞不解。
“哼!自你離開劍莊,就沒把本小姐放在眼裏了,你說你怎麼會發現我?哼!方才本小姐應該不要救你才是。”藍玉埋怨道。
“不,不是這樣的——”鍾無虞想要解釋,卻被一人打斷。
“小姐,別和他多說了,這小子不但心思不純,想偷取師父愛劍,而且目中無人,甚是高傲!”蕭無痕插話道,“小姐,待我收拾了他,好為你出口惡氣!”
話落間,蕭無痕舉劍就朝鍾無虞刺去。
“慢著!”藍玉喊道。
蕭無痕聞言,本已伸出之劍,又不得不收斂回來,他又望向藍玉,疑惑道:“小姐,為何不讓我收拾他?”
“我既是要救他,就斷不可殺他,有些事我還是要當麵問清他才行。”藍玉道。
“哦,既是要問話,我們回客棧吧,這裏不是說話之地。”蕭無痕道。
藍玉點頭道:“嗯,那——回客棧吧——”
言訖,藍玉和蕭無痕就轉身往客棧行去。
“二位且慢!”卻是鍾無虞喊住了二人。
“哎,你又有何事啊?”藍玉有些不耐煩。
“哦,我在房中親眼見到那冷雪穿窗而出,我在追下街時,卻發現他已躍過了一座屋脊,真是不知他要去幹什麼。”鍾無虞具言道。
“冷雪?他在此處?”藍玉甚是驚訝。
“是啊,他就在此處。”鍾無虞肯定道。
“哦,他必是有一番陰謀,要抓住他才行!那日在劍莊內喧鬧,且指名要與爹爹比試,定是安了圖謀之心,今日在此,必有勾當!”藍玉略顯不安。
“小姐,這個無妨,這姓冷的行事雖然詭秘,但也是拗不過劍莊的。”蕭無痕道。
藍玉卻是搖頭,“不行,我們得找到他,才行!”
“那好,我們現在去找!”鍾無虞攛掇道。
“好!”藍玉頷首道。
藍玉又轉身過來,正要與鍾無虞一道去尋冷雪。
卻聽蕭無痕道:“鍾兄,那族長為何而死?你不想去看個究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