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今日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包五爺淡淡道。
“你!”藍玉幾乎被氣炸了。
“哈哈——”包五爺一陣狂笑。
“唉——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足啊——”
突聽得一女子言語之聲,卻並不是發自藍玉之口,不過,這聲音藍玉甚是熟悉。
藍玉眼珠流轉,就見一中年美婦自三層樓梯口處踏步而下。
藍玉睜大眼睛望著她,將她看得甚是清楚,是的,她就是前日在驛站中碰到的那位中年美婦,不想,今日卻在此種情形下又相遇了。
那中年美婦行至一張酒桌前,款款而坐,而跟在她身後的又是那班彪形大漢,個個背刀而立。
“這包五爺家已有九個如花似玉的夫人,為何還是心有不甘,想續娶十房啊?”中年美婦居然亦認識包五爺。
“哈哈——這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不知是何方神聖?居然有此閑心,來管包某人的家務事。”包五爺笑道。
藍玉見二人對話,想要乘機溜開,卻見包五爺掌中之劍在她左右兩肩一點,便封住她的穴道,令她一步也邁不出去。
“你——”藍玉正想開口罵他,卻又被包五爺封住了啞穴。
藍玉有話說不出口,直是急得一張粉臉由白而紅,又由紅而白。
那包五爺圓球般的麵上盡是笑容,藍玉見之,心中一凜,就覺不好,果見包五爺伸出五隻短而肥的手指摸向藍玉的麵龐。
藍玉拚命想要躲避,無奈被封住穴道,隻能任其妄為了,可惜一個冰肌玉骨的少女,就這樣被一個衣冠楚楚者糟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鍾無虞是氣得口中呼呼作響,他想上前給包五爺掄上兩拳,打得他鼻血直流、滿地找牙,再剁了他那雙令人惡心的雙手,如此,方能解得心中之氣。
可惜啊,鍾無虞是有心無力,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又怎麼給人家兩拳呢?
不過,鍾無虞突然笑了。
隻因,有一柄金刀直砍向包五爺的後背,執金刀之人當然是許壯。
那包五爺卻全然不將許壯放在眼裏,他隻顧以肥而短的手在藍玉的麵上撫弄,居然,居然還往下撫弄她的脖頸,甚至要解開她的衣衫,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
這,這讓一個少女情何以堪?
“啊——”許壯在其身後大喊一聲,其掌中金刀已然挨上包五爺的背脊。
可是,許壯掌中的金刀隻是停留在包五爺的背脊上,就再也砍不下去了。
旁人往下一瞧,原是包五爺反手一劍,那銀燭劍便抵在了許壯的下頦上,若是許壯將刀砍下分毫,他的喉嚨上就要多一個窟窿。
一滴汗珠自許壯的額頭滑下,流經鼻梁,繞過口唇,懸於頷須,終滴於銀燭劍之上,那汗珠倏地自劍上溜下,在劍柄處搖搖欲墜,一如許壯焦躁的心情。
陡然間,許壯又大喝一聲,但見其突以另一隻手抓住銀燭劍,其執刀之手同時抬起,複又朝包五爺砍去。
旁人見狀,口中不免驚呼,心想這虯髯大漢確是大膽,敢於虎頷拔須,實是護主之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