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你看這是什麼?”呂義手裏抓著一個東西,有些驚喜。
“這是?”李虎看了過來。
呂義手上抓著一柄短槍,或者是一支槍頭,隻是以槍頭來顯得有些長,更像是一柄短槍罷了。
呂義拂袖清去槍刃上的灰塵,寒光熠熠,鋒芒逼人。反手往地上一插,石塊在它麵前如同土塊。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睛裏盡是喜色。
“走,我們去試試看。”呂義比劃了兩下,開心道。
“好。”李虎也很是高興。
兩人摸著一塊石頭就向著外麵跑去,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到了一處石壁旁。
呂義看了看石壁,又看了看手上的槍頭,右手微微顫抖著,緩緩吐出胸腹內的氣,再猛地吸了一口,呂義右手一抬,快速將槍頭刺向石壁。
石壁質地比地磚更加堅硬,阻力從槍頭傳了過來,但槍尖依舊是刺了進去。
“虎子哥!我們有救啦!”呂義欣喜萬分,轉過身來一把抱住李虎。
李虎臉上也是欣喜模樣,卻不如呂義那般瘋狂,他一把推開呂義,道:“我們現在還沒出去呢,先不要高興的那麼早。”
“嘿嘿,有了它,這裏肯定困不住我們。”呂義鬆開李虎,將沒入石壁一掌深的槍頭取下,槍刃無有一絲損傷。呂義將它握在手裏,來回摩挲著,愛不釋手。
“虎子哥,我們走吧。”呂義抬頭看向上方那處亮點。
“好,不過先等我一下。”李虎完就轉身向黑暗中跑去。
呂義疑惑地看著,沒多久李虎重又走回,身上多了一個包裹。
“虎子哥,那是?”呂義疑惑。
“之前摘下來的那些果子。”李虎笑了笑。
“那些破果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帶著它們幹嘛?”呂義撇了撇嘴巴。
“萬一是什麼罕見的東西呢?再了,就算是有毒,也會有它起作用的時候。”李虎向呂義細細解釋道。
“好吧,虎子哥你想帶上就帶上吧,反正也沒多少。”呂義無所謂道。
兩人用外衣簡單地做成一根繩子,兩頭各自係在兩人腰間。
“走吧。”
“嗯。”
呂義右手握著槍頭,左手抓著鐵槍門分發下來的那支鐵槍,先用槍頭在牆壁上戳出一個個窟窿,再將左手鐵槍插入其中,借此向上爬動。
李虎緊跟其後,也是這般攀爬著,雖然速度不快,但兩人離上方那處洞口越來越近。
……
一片山林間,上官正與江燕兒正在其間穿行。
“歇會吧。”江燕兒擦了擦汗水。
兩人已經走了很遠,江燕兒已經咬著牙堅持了一段路,現在實在堅持不住,隻得出聲喊住前麵的上官正。
“離那處鬆林沒有多遠了,我們好好歇息一會,或許會有打鬥。”上官正看了看遠處,平靜道。
“那裏肯定有很多人把守,我們就這麼闖過去?”江燕兒驚訝道。
“闖出去最快。”
上官正自然知曉硬闖會很危險,但他不想在此地繼續耽誤時間。完,他就尋了一處幹淨些的地兒坐下,閉上眼睛不再話。
江燕兒鼓了鼓嘴巴本想些什麼,但看到上官正這般樣子,就沒有出聲,也是坐了下來,閉目開始調息。
……
石碑從上落下,攜萬千雷光霹靂而至,勢若倒海,快比驚鴻,浮在半空那人冷眼如電,一手如若托,將那如閃電般迅猛的石碑生生擒在手中,萬千雷光在他手心跳躍,竟不能傷其分毫。
手掌緩緩握起,石碑慢慢開裂,成粉,化塵。無盡雷光自此熄滅,荒原重回寂靜。
那人將手負於身後,一步踏起,直入高。一旁的人隨其身後,一同消失在此地。
落陽湖畔有一處仙山瓊閣,名曰撫雲閣,其間飛鳥嚀啼,彩雲飄然,花香彌漫,泉水叮咚……
山間有年長道人講法,似乎正在詳妙處,下方眾多年輕道人皆是聚精會神,屏息凝視,隻有年長道人聲傳四野,再無有一人做聲。
就在這時,這裏多出一道聲音。
“就以爾等精氣填補些許缺漏吧。”
眾多道士抬頭望去,雲端不知何時多出兩人,周身泛著金光,看不清形體容貌。
冷意猛地從心頭升起,年長道人長身而起,正欲運氣施法相抗,卻是連身形也是穩定不住,剛剛起身又跌坐下來,疲憊感充斥全身,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身體中被剝離。
眼睛越漸無神,那年長道人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個化作骷髏的後輩,隻是連多一絲的念頭都不曾升起,眼前視野就永遠地陷入黑暗。
半空中那道身影似長龍吸水一般吸氣入體,周身金芒隱約盛了一分。
“太弱了。”他歎息著,於虛空踏步向遠處行去。
空中的兩人走後,撫雲閣再無一絲動靜,連鳥雀也消亡、山泉也幹涸。
可惜,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