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為了誰,難道不都是為宮家?”宮水玉反問道。
“你別忘了爺爺是為何趕走的二叔。”
“可他也是為了宮家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宮家!”提到宮二,宮水玉總是難掩情緒波動。
“卻不是爺爺想看到的。”宮烏鳶合上書桌上正在看得書,想到了爺爺。
當年爺爺最更疼的就是二叔了,將他趕出宮家,隻怕他比二叔還要難過。
“我爹遲早會看到宮家壯大的那一日,也遲早會明白二哥苦心。像你這樣隻知道唯命是從,守著宮家的人,不明白也罷。”宮水玉緊緊握著手裏的書,幾乎要將書撕爛一般。
“罷了,你始終還是相信二叔,我什麼你都聽不進的。”
“那你是不肯交出畫像了。”宮水玉看著有些氣急敗壞。
“姑姑,放棄吧,四家並存百年,豈是那般容易撼動的。”
“隻要能打開人墓,就不是不可能。你不給我,我自會想辦法。”此時的宮水玉,眼裏一片陰狠,與淩無心眾人初見時的溫柔模樣,簡直是差地別,“宮烏鳶,要不是二哥不在,憑你的毒術,我爹根本不會把家主之位傳給你。”
“如果不是他要違逆爺爺的意思,爺爺如何能趕他走。”
宮水玉冷笑一聲:“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姑姑不是也沒找到二叔嗎,難道你知道?”
宮烏鳶的話,讓宮水玉的眼神變得更加陰鷙,扔下手裏的書,實在不想再與她聊下去,轉身就要走。
臨走前,宮水玉回頭了一句:“早晚有一,我會讓你不得不交出家主之位。”
兩人不歡而散,宮烏鳶坐回到楠木椅上,看著一屋子死氣沉沉的擺設,她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是些死物,擺些什麼,怎麼擺,都無關緊要。
宮烏鳶拿起書桌上一顆拇指大的碧玉珠子,在手中把玩,手指間靈活的好像給珠子穿了線,前後上下穿梭著。
宮家自來都是用毒,境界高時,便是要將身上的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出,她也是常常用這樣的方法,練習雙手的靈活。
這也是她想事情時的習慣,可以一邊思索,一邊在兩手間玩著那珠子。
她現在還有些看不透宮水玉回來的目的,當年宮二叔與莫家交好,常與爺爺去莫家住,莫家神醫後人二叔定然識得。若她已經尋到了二叔,這畫像對她毫無意義。
但是她自二叔走後就再沒有回過宮家,真的如她所,一點二叔的蹤跡都沒有尋到嗎。
她此行回來時,聽是被人在一個偏遠的村落中救下,難道真的如她所言,她是一人在江湖中遊蕩?
宮水玉當真是為了畫像而來,還是在她麵前做戲......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宮烏鳶翻手將珠子扣在桌上,難辨的,當屬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