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前......也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你的毒術,不該就這樣荒廢。”宮烏鳶的話讓宮君影的腳下一滯。
宮烏鳶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生氣,她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死去的父親。
宮君影與宮雲香一樣是庶出,但是他卻更像從前的宮二叔,賦在三個孩子中最好,是他父親最寵愛的。
父親對他,就像當年的宮老家主對宮二叔,同樣是庶出,同樣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隻可惜,自從二叔被趕走,爺爺將家主之位傳給她,宮君影便一蹶不振,放下毒術不學,整日與院裏的人廝混在一起,宮家的一切事宜他都不聞不問。
若不是他這樣,宮烏鳶無論有多勤奮,怕是也趕不上他。
“大姐你不必這樣,宮家有你,也很好。”宮君影頭也沒回的了一句。
宮烏鳶不善言辭,也不知該再勸他什麼,隻能由著他了。
目光轉向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樣的宮芸香:“你呢,昨夜子時之後,你在哪裏。”
隨著宮烏鳶的詢問,眾人目光都聚到宮芸香身上,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話有些支支吾吾,隻不是自己,卻無人可證明昨夜於何處,如川又不善於掩飾自己的人,看上去也不像會殺饒。
“你如實來就是,昨日在哪裏,都幹了什麼,可見過什麼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冤枉你的。”
宮芸香咬著唇不話,她已經連著幾晚,趁夜深時,偷偷去了宮家養毒蟲之處,私自取了幾條金環蛇。
那裏雖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地方,但是宮家自有規定,若無家主令,入夜後就不準去那裏,且要取多少毒蟲毒物,宮家每個院裏都有定額,以她的毒術,根本還沒有被允許可以取那裏的金環蛇。
這讓她如何開口,家主知道了一定會責備她,且她是刻意避開了家中藥仆,沒人可以為她作證。
此時宮烏鳶身側的管家又湊上前,對她聲道:“我剛才詢問您院中人時,有個藥仆稱她昨日下午,見到三姐與苓耳有過爭執。”
苓耳是宮烏鳶貼身伺候的丫鬟,便是昨夜的死者,宮烏鳶在眾人來之前對屍體做了簡單的檢查,知道她是死於蛇毒。
宮家幾乎人人都會用毒,毒蛇毒蟲的更有許多賦不錯的藥仆也可以操控,且宮家養的毒蟲,有多少,誰用了多少都是有記錄可查,但是,近日宮家養的毒物,似乎丟了一些,因此時宮家有外人在,宮水玉也剛剛回來,宮家得到了畫像的事,也引來不少江湖人在周圍盯著,細查起來未免要興師動眾,實在不是查這些瑣事的時候,宮烏鳶便暫時沒有追究。
雖是死者因蛇毒而死,但是現在到宮家的這些人是什麼情況,宮烏鳶還不算了解,隻得逐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