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淺還沒明白過來淩無心此話何意,就見他主動對宮家家主道:“本公子昨夜獨自賞月到深夜,亦無人證明,也是有嫌疑的,便同莫兒一同進去坐坐吧。”
方柔明白自己這麼做,定是瞞不過淩無心的,可心中不甘,剛才想也沒想就那麼做了。看著淩無心跟著她走進宮家主身後的屋內,她心中怨毒的想,離沫昨夜的確是獨自出去了,最好讓她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讓宮家主能就此認定她是凶手。
剩下隨淩無心同來的幾人,都有宮家藥仆作證,昨夜的時間並沒有外出,包括一旁的那一男一女,都沒有嫌疑。
問過了所有人,宮烏鳶允眾人自便,自己轉身回了身後的屋內。
賀思思沒有跟著其他人離開,站在原地,瞪著方柔道:“方大姐,咱們一道兒出來,就算是一夥人,你覺得就算害得離姐姐被宮家主扣下了,你就能跑得了?”
方柔本來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哪裏能想到這些,猶豫著不知該些什麼。
“你自己也看見了,無論離姐姐在哪裏,你的無心哥哥都會陪著,不準,昨日那人如果真是離姐姐殺的,你的無心哥哥還會為她擔著,我倒要看看,沒有他,你算個什麼東西。”賀思思氣不打一處,從她長到這麼大以來,都是她算計別人,居然還有權子大上。
何溪覺得,賀思思這話的很有道理,這個方柔,也是在害公子,那還如何能留她。
何溪拔劍對著方柔,警告道:“如果今日公子出不來,你也就不用活了。”
方柔看著冰冷的長劍停在自己的麵前,嚇得動都不敢動,在下第一莊裏,哪裏有人敢這樣對她,登時眼裏的眼淚就冒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委屈。
賀思思一把拍到何溪握著劍的手上,打得他手一抖,險些讓舉著的劍劃向方柔的外衣上。
“你幹什麼,這樣拿著劍對著一個姑娘,很沒禮貌的。”賀思思不悅的對何溪,等何溪立刻將劍收了回去時,賀思思轉頭麵對方柔,從腰間取出她隨身帶著的千機弩指向了方柔,用與何溪同樣的口吻威脅道,“如果今離姐姐出不來,你也不用活了。”
方柔硬著頭皮,不去看眼前的箭弩,裝作不害怕的樣子,瞪著賀思思道:“就算我是故意,但昨日她不在屋中是事實,你就那麼肯定,她不是凶手?也許她本就是暗藏禍心的來宮家。”
賀思思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沒腦子的方柔氣死了,將千機弩抵在她的眉間,作出凶狠的樣子:“你再一句試試。”
方柔隻覺得腳都軟了,可她也不敢挪動半步,咬著唇,再不敢一句,心裏的害怕漸漸都轉成了恨。
恨自己不會半點武功,恨自己沒有可以威脅別饒武器,還恨自己連害人都會被別人看穿,更討厭他們所有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