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上前將宮芸香扶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緩輕柔:“你不用害怕,我並不認為你會殺人,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好找出真正的凶手,還苓耳一個公道。”
宮芸香有些受寵若驚,平日裏遠遠看到宮家主,她都是威嚴中帶著幾分疏離,讓她從不敢靠近。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家主會來扶起她,還是這樣溫和的態度。
宮烏鳶在宮芸香眼裏一直是高高在上,宮烏鳶是嫡出長姐,還有有老家主親自教導的毒術,宮芸香卻是無人問津,更多是自行研習毒術,父親在世時也是偶爾才得他點撥幾句。
自幼雖同在宮家長大,宮烏鳶卻總喜歡自己呆著,從不見與二哥和自己親近,宮芸香便一直覺得,她定是驕傲的,看不上她這樣庶出的人,也不屑去看......
在宮芸香記憶中,從來不曾認識這樣的宮烏鳶:“家……家主,我……”
“叫我長姐就好。”宮烏鳶看她還是害怕,盡可能想要拉近與她的距離。
從前一心鑽研毒術,很少與弟弟妹妹親近,幼時那些沉悶的日子裏,她也曾因羨慕,偷偷去看過二弟與三妹嬉笑打鬧的玩樂,隻是自己賦並不算出眾,隻得靠著日夜不斷的勤奮鑽研練習,才好趕得上別人,不想與弟弟妹妹疏遠至此,讓雲香這樣怕她。
宮芸香不可思議的看向宮烏鳶,長姐?她想都不敢想,在宮烏鳶還未當家主之前,她也不敢親切的稱她為長姐。
“長……長姐,”宮芸香依舊有些戰戰兢兢,“昨日我本想來向你請教環蛇之毒的提煉,你不在房中,我……我想借《毒典》一閱,恰巧遇到苓耳,故有些爭執,但我真的沒有殺她。”著,宮雲香低下了頭。
宮烏鳶臉色微沉:“你可知私看《毒典》是要按家規處罰的。”
宮芸香忙又跪了下去:“家主贖罪,芸香知錯。我……我隻是想多學些毒術,可賦本不高,家汁…無人教導,本想去請教家主……”
宮烏鳶其實並沒有責怪之意,隻是家中規矩甚嚴,自宮二叔被逐之後,老家主就定下規矩,不得家主同意,他人不可私看《毒典》,哪怕是宮家血脈相傳的人,同樣如此。
“父親不在後便是福叔負責教導族中人學習毒術,難道他不曾教你?”宮烏鳶緩和了聲音問道。
“他……他是二哥的舅父。”宮芸香怯懦猶豫的。
宮烏鳶當下了然,這福叔是二弟宮君影的舅父,原本是宮家的藥仆,因在一眾藥仆中,略有賦,識毒用毒也有些本事,又與宮君影的母親沾了些親,便被提拔為宮家的一個管事,負責教授一般人學毒。
從前父親在世時,宮君影可以是比嫡出的她還要威風,凡是能與他能沾得上親的人在宮家地位赫然,便是連他院裏的藥仆,都好似比其他藥仆高出一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