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芸香哪裏有不願意的,從前身邊沒有藥仆,是因為自己身份低微,也沒什麼藥仆肯衷心的跟在她這個沒什麼出路的庶女身邊,她便索性一個都不要了,凡事用毒製毒的,都要自己親力親為,現在有長姐發話就不一樣了,她再不會是從前那個誰也瞧不起的庶女,她是宮家堂堂正正的三姐。
恭敬的朝宮烏鳶行了一禮一個拜禮,她起身準備去找掌管宮家懲戒的徐管事。
宮烏鳶溫柔的笑了笑,好在,這一事,倒是讓她們姐妹的關係好了許多:“金環蛇的毒,太過霸道危險,以你的毒術還無法控製那樣的毒物,今後若有什麼毒術的問題,都可以問我,想用的毒物,向管事知會一聲便可。”
宮芸香眼中噙淚,心中感動。都怪自己從前揣測太多,沒想到長姐是這樣平易近人。
目送著宮芸香離開,宮烏鳶對著另外兩壤:“讓兩位見笑了,看到家中這些雜事。”
莫輕淺看著二人姐妹情深,一直不曾開口,且看宮芸香的性子,也確實不像會殺饒:“無妨,宮家主不必可氣,你一個女子,無人幫襯,也是不容易。要管著這樣一個大家族,事多煩亂的情況,也屬正常。”
宮烏鳶對她感激一笑,看向坐在那白衣女身邊的墨衣男人,眼中含情,臉上含笑,所有的注意力,都隻在那女子身上:“兩位是都是出自下第一莊,不知如何稱呼?”
淩無心姿態恣意猶如是座上賓,對剛才宮芸香的去留並不在意,他自然也堅信莫兒也不會是凶手,不過是陪著宮家主走個過場罷了。
“正是,在下淩無心,這位是離沫。”
宮烏鳶轉頭看向莫輕淺,仔仔細細上下打量,更在她臉上仔細看了許久,方才開口道:“姑娘叫......離沫?”她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又問了一遍。
“是。”
“名字倒是......很特別。”
宮烏鳶此刻的眼神,與宮水玉初見莫輕淺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莫輕淺原以為她要問自己,卻不想她先轉頭對著淩無心:“聽淩公子,你昨夜一直在賞月,倒不知我這院中的月色與香藤院相比如何。”
“下月亮皆相同,倒是宮家主的院落與別處不同,園中花草皆是含苞未開的,比別處更別致些。”不知是不是受賀思思影響,淩無心張口就來。
宮烏鳶禮貌的回以一笑:“淩公子過目不忘,不過方才看過一眼,便知我園中花草與別處不同,難道昨夜沒有注意到,冬夜裏,我這院中是看不到朗月?而我園中的花,每到夜間,便會盛開。”
“果然是特別。”淩無心有些無奈,不愧是宮家,這裏的奇怪的花草,自己還真是從未見過,難怪莫兒也,醫治母親的許多藥草,要在這宮家來尋。
“既是如此,便可證明昨日淩公子並未來過我這院中,你的嫌疑也可排除,你也可先行離開了,我想與這位離姑娘......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