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是我在櫃子裏看見的光嗎?原來就是一個洋娃娃啊!可是此刻它怎麼會在被子裏呢?還有謝小佳人呢?
此時華老頭還在那裏興致勃勃地研究著那個洋娃娃,但是他似乎有點忌憚,隻是看,並不敢伸手去觸碰。
我沒有心思管這個,我隻想找到謝小佳,眼看她馬上就要手術了,可不要出什麼幺蛾子啊!
我想了想,衝到值班醫生那裏去問,十分湊巧的是今晚的醫生正好是謝小佳的主治醫師。
我著急地說出來意,他驚訝地看著我,居然說謝小佳下午就出院了啊,我頓時跳了起來,手術都沒做,出哪門子院啊?
那個醫生一下站了起來,說不用做手術,病人決定采取保守治療,我們也尊重她的選擇。本來前幾天都可以出院的,可不知為什麼她非說多等幾天!
臥槽!我明白了,我他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被那家夥耍得團團轉,她分明就是為了騙到手術費,現在指不定去哪兒逍遙快活了。
我馬上給她打電話,關機,想想也是,她怎麼可能讓我找到呢?
但是跑得過和尚,跑不了廟,我這就回學校找她,非要這騙子給我一個說法。
但當我路過病房時,我一下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我這才想起了那個詭異的洋娃娃和華老頭,於是決定再進去瞧瞧。
我推開門,裏麵空蕩蕩的,華老頭不知所蹤。但是此時香味越發撲鼻,是一種我無法形容的味道,說不出好也說不出不好。
我好奇地循著香味找去,終於在窗台的牆角處看見了它,那個洋娃娃此時正站在地上,翩翩起舞呢。
啊,它的四周居然還點著紅蠟燭,大概有十來根,圍成了一個圈。
我吞吞口水,一步步走了過去,心裏明知這事恐怕不簡單,但不知為什麼就是控製不了心裏的欲望,腳也不聽使喚了。
突然,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腳裸,我一下邁不開步子了。
這下我再也按捺不住,尖叫起來,使勁想擺脫那隻手,那是一隻從床底伸出的手。
“叫什麼叫!別過去!別吵著它!”
話音剛落,手的主人從床底探出了腦袋,居然是華老頭。
我這才放鬆下來,瞬間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跑床下幹嘛啊?”我小聲嘀咕著。
“我得看著它跳舞啊,但不能讓人看見我的真身,所以隻有躲床下了。”
這一番話說得我雲裏霧裏的,但我總算明白了一點,它跳舞是他安排的,可這是為什麼啊?
華老頭好像看出了我還要問,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等一會兒再說,我這才閉了嘴。
沒一會兒,洋娃娃停住了,身旁的蠟燭也全部燒完了,那股奇香也消失了。
華老頭這才從床底鑽了出來,蓬頭垢麵的像一個老頑童,我噗嗤笑出了聲。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笑啥?你差點沒命了,知道嗎?還不快謝謝我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