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安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狀況,不過他也不擔心。
願者上鉤,首先就要讓對方有上鉤的意願。
隻有先營造出千香樓財大氣粗,人傻錢多的印象,才更能取信於人。
看出了秦永安對這件事勢在必得,江籬也有些安心,她就怕秦永安答應了之後卻因為各種因素半途而廢,這樣反倒不如不幫了。
“好,既然秦大公子這麼說了,這事就拜托你了。”
江籬鄭重的對秦永安行了一禮,感謝他伸出援手幫他們解決這個難題。
“其實也是為了一己私欲,如果我能用這樣的方式彌補之前的錯誤,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秦永安對江籬微微一笑,轉而看向了陸伊月,事實上他想要彌補的可不是江籬,而是之前被他蒙在鼓裏的陸伊月。
陸伊月聽了他的話,越發覺得秦永安心裏是有著自己的,原本對他懷有的不滿都消散一空。
不過她麵上卻還是沒有給他好臉色。
“你別以為做了這些我就會原諒你了!哼,走著瞧!”
說著,陸伊月也不理會他,徑自回了屋子。
秦永安知道自己這一回已經打動了佳人的放心,也放鬆下來,直接跟江籬商議後續的具體細節。
這件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完全解決的,還需要江籬做出配合才行。
送走了秦永安,江籬看了一眼天色,一顆心又不由得飄遠了。
她不知道趙景暄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是不是也跟自己一般也在思念。
京城,禦書房。
內侍躬身對著皇帝稟報了一聲。
“陛下,人帶來了。”
趙景暄恭敬的進入禦書房中,一語不發,直接就跪倒在地上。
“吾皇千秋萬歲!”
他的這一態度似乎是取悅了皇帝,皇帝停下正準備提筆的動作,輕笑著將手中的筆隨意的往桌上一扔。
皇帝冠袍整齊的坐在書桌後,大約五十左右的年紀,五官端正,並沒有太讓人驚豔的長相,不過一雙眉毛尤為濃烈,猶如兩柄利似的,透著久居上位的冷峻與威嚴。
“怎麼?愛卿這是在練功呢?當心把朕這塊地砸出個坑來。”
趙景暄察言觀色,一聽皇帝的語氣就知道了他沒有問罪的意思,當即心頭一鬆。
“陛下,是臣辦事不利,沒有將差事辦好,替陛下分憂。”
“這事原本也不該怪你,以你的權限確實是動不得他。”
皇帝聽到趙景暄這話確實不在意的擺擺手,見到趙景暄這般自責,反倒是替他找補。“……成王,早就不是朕認識的那個成王了。”
此話一出,不止是趙景暄,就連對皇帝十分了解的內侍都不禁訝然,抬眼看了皇帝,又急忙低下頭。
皇帝並沒有錯過他們的反應,雙目精光閃爍,身子往後一仰靠在龍椅上,放聲笑了起來。
“怎麼,難道是覺得朕說的不對?”
“陛下,是臣性子太急,目光短淺,隻想著快刀斬亂麻去了禍根,結果刀太鈍,沒斬斷禍根反是把自己傷了……還請陛下再給我一個機會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