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那一天見到了安裕名,回家之後就一直寢食難安,總覺得對方還會做出驚人之舉。
現在安家已經今非昔比,對方突然出現,擺明了就是意有所圖的。
她覺得安裕名就是準備回來報複她的,一想到這一點就感覺十分不安。
“那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也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你不要太緊張了。”
江籬也看出了範小姐地情緒很不穩定,然而她除了能用語言安慰對方,能做地事情卻並不多。
江籬知道這是對方的心結,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底,除非有朝一日安裕名真地從世上消失,否則她怕是會一直這樣不安下去地。
尤其是知道對方就在距離自己那麼近地地方,範小姐會有這種反應也是情有可原。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就見到月華急匆匆的跑進來。
“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江籬還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範小姐在聽到這話之後就嚇得從座位上跳起來,驚慌的神色也讓其餘的幾人感到了詫異。
她被眾人看著,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過激動,漲紅了一張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無事。”
江籬朝她安撫的一笑,給了她一個台階下,這才轉過頭看向月華。
“月華,你說清楚一點,發生了什麼讓你這樣急急忙忙的。”
月華一向都是沉穩可靠的,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事,也不至於會表現得這麼驚慌。
江籬的心底其實也是不安的,不過她不能先露了怯,影響旁人。
“是這樣的,家裏的丫鬟小廝說,那位齊大人前天出門之後就不見了。”
“不見了?”
江籬也沒有想到得到這種訊息,但是月華這麼跑來找自己,本身也很奇怪。“那位齊大人可是已經結束調查,回京去了?”
“不,若是真的如此也應該要先通知老爺一聲的。問題就在於老爺也不知道齊大人去了何處,正在派人搜尋。”
這位齊禦史受到皇帝的任命,到了中南府之後就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早出晚歸的調查案子。
之前的案件明明都已經結案了,但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這讓江籬跟趙景暄都覺得有些無語了。
不過他的生活卻是很有規律的,這一點江籬這個當家主母也發現了。
每一日這位齊大人都會早早起身,用過早膳後出門,到了晚上也必然會回府用晚膳。看他那個架勢倒像是將府衙當成了客棧。
反而是安裕名這個家夥,明明是禦史的隨從,卻成天都在府裏待著。
一下嫌丫鬟伺候得不周到,一下又罵小廝做事手腳不麻利。
橫挑鼻子豎挑眼,把府上的丫鬟小廝都惹得怨聲載道。
偏偏對方來者是客,江籬也隻能讓手底下的人注意一點,讓他們留意安裕名的一舉一動,絕對不能給他可乘之機。
隻是江籬這麼防備著安裕名,就隻是發現他平日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一點當齊禦史隨從該有的模樣也沒無。
偏偏齊禦史似乎也不曾對他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