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說了趙景暄的身份之後,頓時就是一通諂媚討好的寒暄,態度熱情地遠超江籬地想象。
江籬感覺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到了這時候才明白一個道理,官場上的這些老油條在吹捧別人時手段之高明,可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想到這裏,江籬就忍不住朝趙景暄看了一眼,想看看他在被人這般吹捧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隻是趙景暄卻是沒有什麼太大地反應,依舊神色平靜地看著幾人,就像這幾人說地話他都沒有聽到似的。
“幾位剛才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本官初來乍到,對這裏的事情都不太清楚,還望幾位不吝賜教。”
不得不說趙景暄在官場混了一段時間,對於這些客套話也是信手拈來,態度誠懇有謙虛,頓時就讓幾個小官受寵若驚。
“趙大人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也不過是閑聊罷了,要是大人感興趣我們這就跟你說說。”
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趙景暄說不定是個容易結交的。
官場上哪裏有什麼純粹的朋友或者純粹的敵人,隻要是能給自己的未來增加助力的,他們都是十分願意結交的。
而且趙景暄如今的身份又是一方大員,中南府的總督這個位置讓他們簡直是望塵莫及的,能在驛館遇上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了。
幾人心底都想好了,待會兒肯定是要賣力的講解,絕對要讓趙景暄感覺到滿意的。
江籬在一旁看著幾人的表情,立刻就明白這些人心底想著什麼,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
她也沒有想到在外麵的趙景暄竟然還有這麼一麵。
江籬一直都清楚趙景暄的性子是有些冷淡的,平日並不喜歡跟陌生人過多結交。
隻是人都是會被環境改變,這一點卻是無法忽視。
她安靜的在旁邊坐著,果然就聽到幾人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了。
“說起來,我們對這件事的了解也不多,就是聽說了一些坊間傳聞,具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卻是不怎麼清楚了。”
“一開始是京城的一間大酒樓的大廚突然暴斃身亡,大夥兒也沒有當一回事,就是可惜了那廚子的好手藝。據說那廚子原本已經內定了,可以參加今年的禦廚大比的。”
“不過說到底就是一個廚藝不錯的大廚,能夠在禦廚大比之中脫穎而出,還能有個禦廚的名頭。現在就這麼暴斃身亡了,眾人除了一陣唏噓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感受。”
這說話的小官身著一件青衣,看樣子應該是幾人之中最早進京的,知道的消息也是最多的。
“不過這位大廚暴斃身亡,也不是沒有別的大廚頂上,這不是就有別的酒樓的掌櫃進行了一番運作,將自家酒樓的大廚給頂上了那個位置。這種事情也是不稀奇的。”
雖說禦廚大比的名額有限,但是每次大比都是有固定名額的,但應該是為了彩頭,整體人數上是固定的。
江籬這個即將參加禦廚大比的人對於這一點卻是沒有這幾個官員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