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蘇拉過尤二姐的手,“好姐姐,若是我一人,還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若加上你,那就不同了。”
尤二姐有些猶豫,為難的看著河麵波光粼粼的水麵。
“嘻嘻……”
“那是尤二姐的相好的,快來看。”
“雖瘦了些,但是模樣還算標誌,嘻嘻……”
……
不知何時,那群鶯鶯燕燕偷偷摸摸的躲在船艙,也不知她們到底偷聽到了多少,從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裏,大約也沒有聽得真切,隻是見到她拉著尤二姐的手,加上她一身的男兒裝扮,估計是誤會了。
尤二姐也意識到了,立馬變了臉回頭罵道,“你們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老娘話也敢偷聽議論了,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鶯鶯燕燕們見尤二姐開罵,一窩蜂的就跑了。
尤二姐又罵了幾句,無非都是些下賤胚子、騷蹄子之類的,雖罵得很難聽,很凶狠,但語氣裏似乎也感受不到她又多生氣、多憤怒。
“蘇兒,剛才的事兒我還有個條件,你若是做成了,那這易春坊便任你折騰,我全力配合。若是不成……”
“不,二姐你吧,什麼條件?”瑾蘇問。
“將浮香閣的花魁想辦法弄來,這是其一,其二,……”尤二姐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下去。
“嗯?其二是什麼?”
“罷了,就這一條,你可做得到嗎?”
“好!這事兒我剛好也和二姐想到一塊去了。”瑾蘇爽朗的答應著。
“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吧,省的某些人又要擔心了。”尤二姐的話語裏透著些酸味,但是瑾蘇並不在意,反而替孔易感到有些高興。
拜別尤二姐後,瑾蘇一直在思考怎麼才能將浮香閣的花魁給拐到易春坊,從一個火坑到另一個火坑,正常人應該不會這麼幹。
晚膳後,瑾蘇仍舊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依舊蹙眉。
“怎麼啦?”孔易問道,“剛才你就好像沒什麼胃口,是有什麼事情嗎?”
“師傅可知道浮香閣的花魁嗎?”
“花魁?誰啊?”
“罷了,師傅一身正氣,怎麼會認得煙花女子,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瑾蘇半開玩笑的笑道。
“誒,蘇兒這話不對,”南叔插了一句嘴,“爺和浮香閣的連雨姑娘關係可好著呢,隻是不知道這連雨姑娘是不是你的花魁。”
“嘿,你個老頭,如今還學會婦人之舌了,是吧。”
師傅和南叔在瑾蘇麵前總是這樣,相互拆台,相處模式十分輕鬆。
“哎,南叔,南叔,你,怎麼回事兒?”
“蘇兒,別聽他胡八道,那連雨姑娘隻是來看過幾次診,哪有什麼可好的?”
“那人家特意彈琴給你聽呢?”
“那是她要我給她指點指點。”
“那她還特地給你做了點心呢?”
“那是……那是她沒診金,將點心當做診金而已……”
倆人一唱一和,十分有趣。
“嗬嗬,”瑾蘇在一旁看樂子,偷偷的捂著嘴笑,倆人見到她笑,都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南叔也笑了,就孔易仍舊一愣一愣的。
“師傅,你的臉怎麼都紅了?”
“哈哈哈……”
一陣歡聲笑語之後,瑾蘇和靑風一起往浮香閣去了,今日沒有喬裝打扮,還正兒八經的從正門直入。不過就是將衣衫換得更加華麗,看上去貴氣逼人。
點名要了連雨伺候,也不過是一錠銀子的事兒。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連雨姑娘並非是浮香閣的花魁,但也是位列前三。因出自江南,具有江南美女獨有的氣韻,身形巧,麵容精致,一雙桃花眼甚是勾人。
曲畢,瑾蘇拍手叫好,畢竟是得了師傅指點過的琴藝,自然比旁的要稍好一些。
“連雨姑娘可想過要贖身嗎?”瑾蘇問。
連雨震驚的看著瑾蘇。
“若是想,我可以幫你!銀子的事兒你不必考慮。”瑾蘇沒有看連雨,不想自己的目光對她進行壓迫。
“為何?”
“我當然也不是沒有條件的,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之人,我既幫了你,也希望你能幫我。不過你放心,賣身契歸你,幫了我一次,日後何去何從任你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