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瞎了眼才將這麼寶貝的東西送給你,可惜,真是可惜啊!”
早就想到孔易知道後肯定會惋惜不已,隻是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直接。
“早知道我當日就應該放在師傅這裏的,哎!誰知道一回去就被罰跪在祠堂,還差點沒被燒死。”瑾蘇可憐巴巴的道,期間還朝孔易眨巴眨巴了眼睛,“師傅不知道,從見山寺回來,我還被山賊給抓了去呢!”
“我知道啊”,孔易冷冷的道。
“那您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瑾蘇撒著嬌,像個孩子一樣問。
“擔心你?我還是比較擔心那些山賊。他們也是夠倒黴的,本來以為抓了相府千金是走了大運,萬萬沒想到,竟惹上了殺人不眨眼的暗夜門殺手,哈哈~~~”
“師傅~~”瑾蘇嬌嗔的喊了一句。
瑾蘇也隻有在孔易麵前才會如此輕鬆自在,偶爾還會撒個嬌,倆人相處起來,與其是像師徒,不如更像兄妹。
倆人打鬧了一會,瑾蘇將安鶴慶要求一起來看望他的事情了一遍。沒想到孔易的反應和她大同異。
“你的是你父親?安相國嗎?”
“對呀。”
“可是我與他並無交集啊!”
“會不會是和禦藥房有關?”
“禦藥房?可是加禾藥鋪的藥送往宮裏,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況且這事兒好像不歸他管吧!”
“那可能就是安雅盛的事情,估計是不信任我,不願意讓我看診,所以想讓您去。”
“真是笑話,若是信不過我的徒兒,那自然便是信不過我,我又憑什麼要去呢?”孔易極其驕傲的道。
“這事兒再過吧,反正很快就會知道了。還有另一件事,希望師傅幫我想個辦法。”
“什麼事?”孔易警惕的問。
“我之前答應了連雨,就是以前常常給您送糕點的那個連雨,嘿嘿~~”瑾蘇原本還想繼續開個玩笑,但是見到孔易微沉的臉色,隻好收起了嬉皮笑臉,嚴肅的道,“我答應了她,要幫她尋一個正經人家的出身,但是如今我在相府,出入多有不便,師傅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孔易聽完略想了想,隨即點點頭,“好!”
“師傅都不問我為何要這麼做嗎?”
“連雨和相府嫡子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尤其是之前還扯上了人命官司,怎麼會不知道。咱們給連雨找一個幹淨的出身固然不是難事,隻是她若是要進府,還得費一番周折,且即便進了府裏,自保都成問題,哪裏幫得上你?”
孔易麵帶擔憂的道。
“事實上,我也沒想過讓她進相府幫我,隻是答應她的事,不想食言罷了。況且,她一旦進府,勢必分去晉研公主的注意力,這不也是變相的幫我了嗎?”
“你心中有數就好,我隻盼著你過得舒心自在些。”
“是是是,我就知道,師傅最好啦!嘿嘿~~”
倆人聊得開心,早已忘卻了時辰。
直到子時的更聲響過了,瑾蘇和白芨才離開。可是剛落在菡萏院的院子裏,就碰到了起夜的春月。
“是誰呀?”春月警惕的問道。
瑾蘇站在白芨身後背過去,不讓春月見到她的臉。
白芨笑嘻嘻的輕聲道,“是我呀,春月。”
春月這才打著燈籠慢慢走過來,大約是看清楚了,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白芨姑娘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而且你怎麼…”指著白芨身上的夜行衣。
“噓!”
白芨示意春月不要出聲,立即掏出一錠銀子,“好春月,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啊。”
春月見到銀子,揉了揉眼睛,似乎還不敢相信似的,咧著嘴伸手拿了過來。
白芨勾了勾手指,讓春月湊過來,貼著她的耳朵,似乎要什麼秘密給她聽。趁春月正放鬆之時,白芨一抬手,便將春月打暈在她肩膀上。
瑾蘇順勢捏著她的下巴,一粒忘憂丹,直接順著喉嚨就咽下去了。
倆人全程幾乎沒有話,但是卻配合得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