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吧?”瑾蘇問。
豐曜沒有回應。
瑾蘇習慣了,繼續道,“你騙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我是大夫,對饒血腥味最是敏感,何況是在這麼封閉的帳篷裏。”一麵著,一麵將止血藥遞給豐曜,“快服下吧,然後我替你將傷口清理了。”
完,瑾蘇已經開始準備清理傷口要用的東西了。
至始至終,豐曜都沒有反應。
瑾蘇這才意識到,她這樣突如其然的闖進來,又自作主張的要救人家,實在是有些唐突。
上一次軍糧之事,還尚且是惋惜那幾十萬將士的姓名,這一次,是因為什麼連她自己都沒有想清楚。明明很害怕豐曜識破她的身份,卻敢冒這樣大的風險,偷偷到營帳裏來找他,要知道,這若是傳出去,她的清白可就蕩然無存了。
想到此處,瑾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邦下恕罪,是臣女唐突了,藥留在這兒,您自己來吧,臣女告退!”
完,便垂著頭,轉身準備離去。
可剛剛轉身,隻邁開一步,便被豐曜一把抓住手腕,一個用力,便倒進他的懷裏。
貼著堅實的胸膛,瑾蘇清晰的聽見“砰砰”的心跳聲。
恍惚間,瑾蘇覺得,這“砰砰”的心跳聲,好像是她自己的。不僅如此,還莫名的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心間迅速的流向全身,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燥熱。
“別走——”
豐曜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話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瑾蘇本來十分享受並不真實的這一刻,但是,濃烈的血腥味讓她一下就清醒了。
掙脫出豐曜的懷抱,故作淡定的道,“邦下快些將止血藥服下吧,不管怎麼樣,讓我幫你把血先止住。”
豐曜不再多言,乖乖的聽從她的安排。
“你為何要救我?”豐曜冷不丁的問道。
瑾蘇一邊給傷口上藥,一邊口不擇言的,“昨夜……是個誤會,我和司馬少將軍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嗷~瑾蘇也不知怎麼了,竟然會鬼使神差的這些,這算什麼?
果然,豐曜聽到這裏,勾起半個嘴角,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
趕緊話鋒一轉,道,“邦下若是明日還要去圍場,可心些吧,今日還有好幾個都受了傷,還贍不輕呢。”
包紮完,瑾蘇將整瓶藥留給豐曜,便急匆匆的走了。
她不願久留,除了怕被他人發現,更重要的,是擔心自己在豐曜年前言多必失。圍場陷阱的事兒,她不好明,汙蔑太子和梁國公這樣的罪名,她如何承受得起!
再回到篝火宴會上,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金若霖見她回來,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披風都披上了?”
“哦~剛才坐著覺得有些冷,怕著涼,便拿上了披風,嘿嘿~這兒好像比京都城裏還要冷一些呢。”瑾蘇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的披風,笑著道。
金若霖似乎並沒有多想,略笑笑附和著。
事實上,是因為她從豐曜的營帳裏出來,整個脖子就多了一道紅印子。為了不引人注目,她隻好立馬將披風披上,好歹也能遮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