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那個叫源兒的少年郎有些惱怒的叫了一聲,這才讓二嬸閉上了嘴。
老夫人白了一眼二嬸,轉而又柔聲道,“源兒胸有大誌,祖母倍感欣慰,若他日真能有一番作為,那更是光耀門楣!我們安家,雖說也是兩朝元老,但個個都是文官,棄文從武,你是第一人!自古成家立業,都是成家在前,立業在後,你可知其中的緣由嗎?”
少年郎愣了一下,仿若在認真思考如何爭辯。
一旁的安肅清倒是發了問,“為何?”
老夫人笑了笑,繼續道,“隻有成了家,你,你們,才會真正的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身上有了小家的責任,才能抗得起大家的責任,甚至是天下的責任!這就好比,源兒在軍營裏,要從最低的士兵做起一樣!”
倆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老夫人則趁熱打鐵的說道,“源兒,正好今日賓客較多,你便好好看看各家小姐,若有鍾意的,便告訴祖母,自有祖母為你做主!”
少年郎仍舊站著不動,好像在想什麼事。倒是二嬸,感激涕零的給老夫人道謝。
“他叫安肅源,是二叔的長子,十六歲就棄筆投戎了,這麼多年過去,這才第一次回來呢。那邊現在二叔身後拿著手帕捂著嘴的,是安夏離,自幼體弱多病,很少出來走動。”安夏雨低聲的向瑾蘇介紹道。
瞧著安肅源,又看看安夏離,瑾蘇倒覺得她們好像出淤泥而不染似的,一點也沒有沾染二叔二嬸身上的氣息。
正當眾人都聊的興起的時候,三嬸冷不丁的問道,“誒,公主怎的沒來?”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當即有些僵硬,還好安鶴慶反應快,和聲和氣的說道,“說是頭風又犯了,今兒恐怕都不會來了吧。”
自從三嬸在老夫人那兒鬧了一通,老夫人看她,就沒有從前那麼順眼了。
三嬸自圓其說道,“我聽說壽宴之事,也都是瑾蘇和夏雨在安排。”
“有什麼不妥嗎?”老夫人問完,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沒有,我就是在想,按理說,公主是要跟大哥一起去正門口迎賓客的,這女眷不都得指望著當家主母招呼。瑾蘇和夏雨雖說能幹,但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不宜拋頭露麵吧!”三嬸道。
“公主身體抱恙,必是來不了的,瑾蘇和夏雨自然不適合去,那不是還有你們倆嗎?難不成,這個時候把自己當外人啦!”老夫人訓道。
三嬸尷尬的賠著笑,趕緊分辨道,“不不不,母親,我哪兒是那個意思,但凡是家裏的事兒,我和二嫂肯定是義不容辭的呀!是吧,二嫂?”
二嬸陡然被點到,還有些詫異,但本著對三嬸的天然信任,當即應道,“啊,是,隻要母親和大哥發話,我肯定沒問題!”
“額,行,就這樣吧,一會老三跟著我在前頭迎客,三弟妹就負責女賓。老二,你們倆在內室伺機安排賓客落座。”安鶴慶慢條斯理的安排著。
二叔和三叔等人正應著話呢,管家探頭探腦的在門口敲了兩下。
等安鶴慶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