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親王托安肅清給鳥兒們帶食兒,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誰也沒有在意包袱裏裝的是什麼。
直到夜裏白芨準備喂鳥的時候,打開包袱一看,這才發現,除了鳥食兒,還有一個木雕盒子。
“這是什麼呀?”
白芨好奇的打開,拿出裏頭的一封信和一個小藥瓶。
“小姐,這是什麼呀?”白芨拿著東西,走到瑾蘇年前,遞給她。
瑾蘇接過信,疑惑的看向白芨。
白芨解釋道,“這是從剛才少爺送來的那個包袱裏拿出來的。”
“哦?”
瑾蘇隨即拆開一看,信紙上沒有隻言片語,隻有一副簡單的畫兒,畫的是三隻雛鳥剛被救回來,嗷嗷待哺,弱不禁風的樣子。
白芨瞟了一眼,便興致勃勃的奪了去,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讚不絕口道,“哎呀呀,王爺的畫作果然是名不虛傳呐,這三個小家夥,被畫得活靈活現的!”
瑾蘇掛著笑,不理會白芨,自顧自的打開另一個藥瓶子嗅了嗅。
“小姐,瓶子裏裝的什麼呀?”白芨好奇的問道。
“是藥材,”瑾蘇隨口應道。
“藥材?王爺好端端的送藥材做什麼?”
“大約是怕這三個小家夥冬日裏被凍著,提前將藥材給備好了。”
“哦,”白芨平靜的應著,沒有絲毫懷疑。
瑾蘇將藥瓶子蓋好,放到了她平日用的那個藥箱裏。以她的醫術造詣,怎麼會識別不出來,那瓶子裏裝的是上好的金瘡藥,是對她傷口恢複的良藥。
她不願將此事向白芨坦露,倒不是因為不信任她,隻是不知為何,從櫟親王府回來後,她就莫名的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稱病的第六日,孔易還是照常來給她看診,順便將近來京中的情況告訴她。
“昨日青風來報,這幾日,京都城的露過麵的人都已經安全撤走了。我也暗中觀察了好幾日,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倒是梁國公和太子爺的人,知道咱們的人被八殿下帶走後,像極了惹禍上的螞蟻,四處奔走忙碌!”
“也該讓他們著急著急了,咱們的人之所以會被盯上,還不是拜他所賜!”
“這下,有人替咱們擋著八殿下的人,你也終於可以安心歇息了,”孔易輕聲道。
瑾蘇輕輕晃了晃右手臂,“已經大好了,師傅不必擔心。我還正想跟師傅說呢,明日起您便不用來相府了,我不過就是個風寒,若是再不好起來,豈不是要砸了您的招牌嗎?”
“嘿嘿嘿~這就要卸磨殺驢啦?”孔易驚呼。
“師傅~”
“我可不敢!”瑾蘇指了指外頭,“這兒這麼多眼睛盯著呢,再裝下去,隻怕要弄巧成拙了!”
“好,好!都聽你的,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孔易不悅的說道。
然後又從他藥箱裏拿了幾個小瓶子放到桌上,並叮囑道,“這些就留給你吧!”
“嗬嗬~多謝師傅!”瑾蘇甜甜的叫著。
“長姐~”
“長姐~”
安夏雨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叫了兩聲,而後白芨問道,“二小姐,什麼事啊?小姐正看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