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這丫鬟,將那一日她和白氏的談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唉,早知如此,當初發現她偷聽之時,就應該當機立斷賞她一粒忘憂丹的,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瑾蘇有些後悔。
“公主,老爺,四夫人醒了!”詹嬤嬤從後堂走上前來稟報道。
“帶上來吧!”晉妍勾著半個嘴角,得意的吩咐。
“嗨,我就說嘛,老四一向身強體壯的,怎麼突然就病得這麼重了?這枕邊人下毒,哪裏招架得住啊!”三嬸王氏陰陽怪氣的說,“這麼說來,白氏肚子裏的種,根本就不是老四的吧!”
“父親,祖母……”
“母親~母親,妾身真的沒有毒害四爺啊!您要相信妾身啊!嗚嗚嗚~~”四嬸白氏一進來,便哭哭啼啼的喊道。
“白氏,枉費老夫人這麼心疼你,往日裏,給你們四房貼補了多少銀子。這回知道你有了身孕,又送了多少好東西去給你安胎!你竟然敢用野種冒充安家的血脈,還夥同大小姐,毒害親夫!你可知,這樣是會被浸豬籠的嗎?”晉妍一本正經的說道。
“野種?”白氏呢喃著,然後慌慌張張的跪下,口齒不清的解釋道,“不不不,不是的,怎麼,怎麼會是野種呢,四爺的隱疾,早都被孔神醫給治愈了呀!”
“父親,祖母,請允許蘇兒為自己分辨幾句!”瑾蘇拱了拱手,正準備要解釋。
誰知這時候白氏爬過來,瘋狂的拽著瑾蘇的胳膊搖晃,一邊搖晃,一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四叔與我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你說幾句啊!”
“四嬸,你別急,別急,”瑾蘇安撫白氏兩句,這才繼續說道,“父親,祖母,四叔之前確實是有隱疾在身,但四叔自己卻諱疾忌醫,以至於四嬸心急如焚,甚至動了讓四叔休妻的念頭。”
“於是,我才跟四嬸商量,讓我師傅給四叔看診的時候,順便將隱疾也一起給醫治了。確實曾經給過起身軟筋散,但那隻不過是為了讓四叔配合看診,量很少,並不會對身體有所損傷!”
“大小姐啊,可事實證明,你給的藥,並非對身體沒有損傷啊!你四叔現在,還躺在床上,命懸一線呢!”三嬸故作語重心長的說道。
“蘇兒啊,你既說是為了看診才給你四叔下的藥,這樣的事,為何不事先稟報呢?眼下眾口鑠金,各執一詞,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呀!”安鶴慶失望的說道。
“父親,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毒殺四叔!”
“這事兒啊,我看瑾蘇也不是有意為之,畢竟她和老四無冤無仇的,何苦要殺了他呢,初衷應該就是為了給老四看診,可手上沒有掌握好藥的用量,才導致老四現在這樣的!”三嬸虛情假意的說道。
“三夫人,你就別替她說話了,倘若她就是故意的呢。你要知道,白氏肚子裏,有可能就是她師傅的種啊!”晉妍冷冷的說道。
“不,不是的,不是的,四爺的隱疾已經治愈,我覺沒有做對不起四爺的事兒啊!母親,母親~~”四嬸白氏哭著爬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