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早啦,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耗著,你若是想到什麼,就叫人過來給你們記下。這樣吧,看你一把年紀了也不容易,就給一日的時間吧。”瑾蘇說完,轉動輪椅往外,到門口時,又回過頭去,別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你不說,不代表她也不會說哦~”
說罷,露出一抹邪魅的陰笑。出了牢門,反手一彈,火把熄滅,牢房內又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緊接著,瑾蘇又去詢問了寒嬤嬤。倆人對於她娘親被毒殺一事的描述倒是如出一轍,可見真相也確是如此。
而當瑾蘇提起王氏之子被掉包一事時,寒嬤嬤卻含糊其辭,並且聲稱許多事都是由三弦獨自安排的,她也好,晉研也好,知道的並不多。其目的瑾蘇自然是明白的,一旦他日東窗事發,一切過錯都可以推到三弦身上。
雖然明知在寒嬤嬤身上不可能探知到更多的事情,但是瑾蘇還是把剛才對詹嬤嬤說的那一套告訴她了。
經過一晚的審訊,對於當年發生在自己娘親身上的事兒,瑾蘇多知道了一點,就多心疼一點。後宮女子,素來歹毒,像下藥毀掉她娘親清白這種事,肯定是沒有少做。但是貴為皇後,膝下又有太子傍身,至於容不下一個妃子嗎?
越想越亂,腦子裏,娘親悲傷和絕望的眼神揮之不去。
如果說晉研是殺死娘親身體的凶手,那皇後就是殺死娘親心靈的凶手,都是凶手,都不可饒恕。
不知不覺,天亮了。
管家親自送了宮裏請帖過來,並且還解了她的禁足,讓她做好準備,兩日後去宮中赴宴。
宮中宴會,向來是大做文章的好時機,瑾蘇不願多惹麻煩,所以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推脫了。但是沒想到,傍晚時分,安鶴慶竟上門做起了說客。
“蘇兒啊,這幾日睡得不好嗎?怎麼瞧著有些無精打采的呢?”
“沒什麼大礙,就是夜裏總睡不踏實。”
“可找大夫來看過了嗎?”安鶴慶關切道。
“父親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啊。”
“哈哈~你不說,我倒真是忘了。”
“父親放心,已經在喝安神藥了。”
“嗯,那日刺客一事,確實讓你受驚嚇了。”安鶴慶安慰了幾句,立馬道,“過兩日是宮裏一年一度的桑蠶節,請帖可收到了吧?”
“嗯,早晨管家就送來了,不過我已經回絕了。”
“為何啊?”
“我是怕我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到時候掃了大家的興致。”瑾蘇應道。
“你可知,這宴會是皇後娘娘親自操辦的嗎?此前因為你沒有參選秀女一事,她一直記掛在心,這次舉辦桑蠶節,更是千叮萬囑,讓我務必要帶你前去。”安鶴慶苦口婆心的說道。
“可是我與皇後娘娘並無過多的交情,她為何......”
“皇後娘娘那是一國之母,你是大臣之女,她關心你,自是應當。”安鶴慶義正言辭的說道。
看樣子,她若不去,安鶴慶這關怕都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