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已經好多了,隻要動作緩慢些,完全沒有問題。”
瑾蘇雖然無奈,卻也隻好跟著豐曜一前一後的走了。
尤溪兒仍舊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弱弱的喚了一聲,“瑾蘇姐姐?”
瑾蘇回頭,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等尤溪兒近了,她才便將背簍遞給她,並淡然道,“你也一起來吧。”
“可......”尤溪兒有些猶豫的看了眼豐曜。
瑾蘇抿嘴一笑,安撫道,“沒事的,你跟著我好了,不用理他。”
尤溪兒這才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
豐曜慢悠悠的在前頭走著,一麵走,一麵欣賞著寨子四周的山山水水,好似根本沒有聽見她們說話。
考慮到豐曜不宜上山,所以瑾蘇臨時決定去田裏打理前幾日栽種的草藥。這些草藥都是些極其常見的藥材,是她專門為了答謝寨子裏的人栽種的。她一邊教尤溪兒打理草藥,一邊耐心講解該如何對症下藥。
豐曜一人獨立於田坎上,背著手,一會看看田裏的瑾蘇和尤溪兒,一會看看層層疊嶂的山川。來到這個寨子半月有餘,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它的全貌。茂密的樹木將房屋掩藏,若不是縷縷炊煙飄出,根本看不出這兒還有個村寨。
雖然他身上也穿的是粗布麻衣,但是他筆挺的站在那裏,任誰都能看得出,他並不屬於這裏。
“溪兒~”
一聲叫喊聲想起,尤溪兒起身應道,“誒,阿爹,叔叔伯伯~”
瑾蘇也跟著站起身來,隻見幾位長者肩扛鋤頭,有說有笑的從密林裏走了出來。
為首的長者便是尤溪兒的父親,瑾蘇拱手欠了欠身子,恭敬的招呼了一聲,“前輩~”
長者和她點了點頭。目光後移,落到田坎上佇立的豐曜身上,眼裏不禁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又盡數散去。笑著和她說道,“想不到你的醫術這樣了得,不過十來日,他竟能下地走動了。”
“我醫術再好,也做不到起死回生,說到底,還是前輩們施以援手,替我家主子續著一口氣,否則......”瑾蘇客氣道。
“嘿~姑娘不用客氣,其實我們幾個老家夥也沒做什麼,還不如那隻小小的.....”
“咳咳!”
尤溪兒的父親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適才說話的那位長者,與此同時,旁邊還有人示意那位長者不要多嘴。
瑾蘇自是明白,隨即笑道,“無論如何,諸位都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本應該重禮酬謝,隻是如今我們手上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物件......”
“誒,姑娘這樣說就嚴重了。這些日子你讓溪兒給大夥送的獵物,藥材,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如今又煞費苦心的教溪兒醫術,要說感謝,也是俺們應當答謝你才是。”
“是啊,是啊......”
尤溪兒的父親一開口,其餘幾人也都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