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江看著肩上那煞白的人臉,嚇得是大叫一聲,正想叫醒大黃和雅兒,可回頭一看,山洞裏頭就竟剩下他一人而已!
那穿著壽衣的女鬼一臉冷笑,伸出一隻青色的屍手向他抓來。
“住手!”
隻聽一聲大喝,一位白袍男子從漆黑的山洞裏走了出來。他剛走出兩步,忽然間眼冒金光,身上不停長出鱗片,乍一看,白袍男子已然變成一條龍!
淩江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有龍嗎?
他剛想細細一看,卻覺得頭昏眼花,隨後轟然倒下,不省人事。
……
淩江緩緩睜開眼,隻見雅兒和大黃兩人靜坐在自己身邊,帶著擔憂之色看著他。
“公子!”雅兒瞧見淩江醒來,不禁露出笑意。
“我這是……”
此刻已經涼了,雨也停息下來,即便如此,邊還是陰沉沉的,冷風止不住地從海上吹來。
“醒了就好,我和雅兒還以為你被鬼把魂給勾走了呢。”大黃鬆了口氣道,“以前我還真見過這麼一回事,人還有氣,卻怎麼也叫不醒。”
淩江環顧了四周,帶著些許緊張之色瞥向山洞深處,這般來,昨夜發生的哪些事情,都隻是個夢?
把蓑衣油傘給收好,大黃扛起鋤頭率先走出了山洞。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雖然雨過晴,但山路也是頗為泥濘,一不心就有可能摔落山底。直到離開這座墳山之後,大黃和雅兒都不約而同打了個寒噤,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似的。
沿著蜿蜒路走了一會,草屋很快便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此刻草屋前後是一片狼藉,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站在屋外等候。
“大白哥!”雅兒見狀,不禁上前問候道。
這道袍男子正是大白,因為九叔離去的緣故,大白也正式接替了九叔的位子,平日裏四處去給人作法。
大白身邊還跟著一位白裙少女,趴在水井旁邊,手裏拿著幾根雜草聚精會神地編織著草環。
淩江看到大白上門,既是感激又是驚訝,沒等他開口問話,大白便迎上來,“我聽人昨夜你們這兒鬧海猴子,都沒事吧?”
“不礙事。”大黃大大咧咧道,“我們上墳山去躲了一宿,你看這不是好著嘛?對啊!昨夜下這麼大的雨,我得趕緊下地看看,先走了。”
大黃完這話,也顧不上吃早飯,扛著鋤頭便往地裏趕去。
淩江收回視線,隻見大白在用一種凝重的神情看著自己,使他渾身很不自在。
大白思索了一番後,輕聲道:“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趁著晴,先把你們屋給修補修補。”
“嗯。”淩江點頭,和大白一塊走進了草屋,陳寶涵也放下剛編好的草環,快步跟了上來。
因為海猴子的緣故,屋頂破了好幾個白碗一般大的破洞,故而剛進草屋,淩江便一腳踩在了水裏。
雅兒看著滿屋的積水,頓時一臉心疼,淩江輕輕撫摸著她的腦門,“等以後咱們有了錢,也建一座大瓦房,到時候再也不怕漏水了。”
“嗯!”雅兒聽淩江這麼,這才開心了一些,腦海裏不禁憧憬著新房子的模樣。
淩江和大白拿著大盆子忙活了半,這才把屋裏的積水給舀出去。但屋子裏還是很濕冷,淩江接著去大黃家裏借來些幹柴,在屋子裏燒了半個時辰,又將屋頂的破口給補上,這草屋總算是能住得下人了。
此時已是正午,雅兒和陳寶涵兩人一塊做飯去,大白則是拉著淩江四處走了走。
“海猴子為什麼會盯上你,有眉頭嗎?”大白輕聲問道。
淩江搖頭。
大白盯著淩江麵容看了好一會,這才道:“我已經在你和大黃屋子裏外都貼了符紙,海猴子應該不敢再來了,不過這事情到底來的蹊蹺,你最好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