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個夢。
夢裏一片白茫茫,她看不清前方,像是朦朧的迷霧,她努力用雙手撥開。
恍惚間,她看到一個人。
他雙手插袋,揚起壞壞的嘴角,笑看著她。
她愣神,跑過去,半路忽爾殺出一個黑衣男子,揚起手中的刀向聶景藤揮刺過去:“不要!”
唰啦!血染紅了整個夢境。
夏陽呼吸一滯,頓時睜開了雙眼。
眼前是陌生的環境,她眨巴下眼睛,翻開被子坐起身來。
清冷風格的休息室,一隻黃色的蝴蝶不知何時輕飄飄地飛來,盈盈飛飛,剛剛……是夢?
夏陽低頭發現自己身上黑裙子外穿了件西裝外套,眼熟的衣服,有點混沌的腦袋回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犀利的嗜血眼神,呼吸困難的感覺……
夏陽忽然伸手緊張地摸摸自己的小脖子,白皙的頸脖還殘留著一道血紅的勒痕,想起這個她就覺得來氣!
她憤恨地扔掉身上的外套,下床走出休息室。
出來就是他的辦公室,他人不在,空空如也。
夏陽走到門口,使力去推,“怎麼開的這門?”推不動,她望了望玻璃門外麵的情況,看不到好安靜,應該都下班了。
“嘀。”門開了。
“真是豪華,連開門都這麼費勁!”還好她剛剛在那件外套裏找到這個。
外麵的人都下班走光了,當夏陽走出帝麟,人寂稀疏的街道,原來已經逐漸黃昏了。
Z.K社。
“杜家的那塊地好是挺好的,不過很偏僻。”杜楚榮和岑孟芸走過,尹軒奇怪地問:“你要來做什麼?”
“炸了。”
砰!伴隨著他的話音剛落,杜家的寶地瞬間被轟炸成洶洶烈焰,像是火焰爆發一樣,瞬間炸了開來。
葉爵又重新點了一支雪茄,不假思索地說。
尹軒看著坐在他麵前抽煙的葉爵,朝葉爵怒吼:“不要對著我抽煙!”
不知道對於抽煙的,吸煙的人更危險麼?!
見葉爵仍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尹軒隻能頹氣地坐回去:“誰又惹到你了?今天火氣這麼大。”
葉爵垂眸,盯著指上的雪茄:“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說完,葉爵掐掉手中的煙頭,徑直起身離去。
“哦,啊?”尹軒頓時跳起來,“女人?!”轉頭看向門口,人已然不在。
尹軒仍是難以置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幻聽!一定是他的幻聽!
一向對女人隻手不沾的葉爵,還是童子身的葉爵,竟然……對女人有興趣?!
“夏陽,我是要定你了。”
夏陽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金黃的黃昏斜鋪在她身上,她望著前麵的路,忽爾想起那天葉爵在她公寓裏和她說的話。
“夏陽,你是鐵定要反抗我?”他轉身,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她輕抿雙唇,緘默了一會:“我說了,你的花樣很幼稚!”
葉爵忽爾笑了笑,把玩著手上的金珀火機:“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這場遊戲,我忽然想改變主意了。”他站起來,靠近她,一雙冰冷的雙眸沉寂如海地看著她:“我想要你。”
她一愣,他抬頭來到她麵前。
他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唇,她的頸,清冷的音質不輕也重地飄起:“聲音這麼好聽,不知道在我身下叫又會是怎樣的一番聽覺?”
“你說什麼?無恥!”看著他眼裏閃爍不明的光,夏陽的心不知怎地突兀地跳了下,她好像聽到不堪的話語。
他垂眸盯著她的紅唇,粗糙的手指輕磨她的唇瓣,冰冷的溫度如同陷入冰窟裏過度到她唇上:“夏陽,我要你!”
他眼裏誓要必得的眸光,他冷酷冰冷的聲音,連同著她的人跟著心顫。
原來,當時的他是認真的。
以夢為馬,以我為天,神賜予我雙腳,我破竹而生,光的那頭在等著我,無論如何我都要贏,我會贏,懦弱的人請給我讓開!
葉爵,你給我聽好了,你的挑戰書,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