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我不渴。”她頓時警惕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他緘默著看著她因害怕而退怯的腳步,抿唇不語。
他麵無表情地說:“你乖一點。”
“誰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對我下藥?更何況我的職業不允許我喝酒。”對於歌者而言,保養聲音是最基本又最重要的療程,而酒是最刺激喉嚨的氣管的,要是被她助理真真知道她喝酒肯定大發雷霆。
葉爵也不語,直接靠近她一步,高大的身軀壓迫過來,冰冷的氣場龍卷風地向她襲擊而來,她戒備地地繼續倒退。
他越逼近,她越慌張,忍無可忍地一把揮掉他手中的玻璃杯,怒吼:“我都說我不喝了?!你想幹嘛!想灌醉我對我施暴嗎?!還是你想像上次對小藤子那樣對我下藥?!”
砰!
玻璃杯猝不及防碎了一地。
他沉靜地看著她,安靜的像一尊石像。
聽見房裏的玻璃聲,洛溪以為出什麼事便隔著門板傳來聲音問:“King?”
葉爵沉斂地看著夏陽,道:“去拿個杯子來。”
“是。”
不一會,洛溪重新端著一杯玻璃杯來,他重新給她倒了杯冰酒。
他說:“喝了。”
“你!”
她又無語又懊惱地盯著他。
“喝就喝!”打又打不過他,罵也沒用,先妥協日後再慢慢炮製他!
她氣打不過來地奪過他手中的玻璃杯,仰頭,咕嚕咕嚕地把辛辣的冰酒一飲而盡。
她難受地吐了吐舌頭:“哇啊……神馬鬼酒來的,這麼嗆!”
“這是對你的懲罰。”
“什麼?”
她辣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家夥喝的都是烈酒,非一般都承受的!
他看著她,幽幽的黑眸如同大海般深沉,他說:“心情,收拾好了麼?”
她一愣,放下玻璃杯,搓了搓冰凍的雙手,視線不自然地躲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眼睛猶如沉默的大海,黝黑的發亮,又如海底般像謎之深淵,平靜如水地淡淡道:“夏陽,限期到了。”
她愣怔,望著他平靜無波瀾的黑眸,麵無表情的臉,明明是很輕的語氣,可她怎麼聽得他毋容置疑地語氣裏透著警告。
這夜,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她忽然猛個勁地啪的一下打開了房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轉頭看著葉爵道:“你憑什麼啊?”
他幽深的目光閃了閃,她繼續道:“明明你才是那個插足的第三者,明明是你招惹我傷害我,你有權有勢就有理了對嗎?你口口聲聲地要我適應你,那你又是如何對我?你憑什麼命令我,左右我!”
“我在習慣你。”
他坐直身來,認真而專注地望著她明亮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以前認為她的聲音能讓他心跳複蘇,後來她的聲音能讓他安神,現在,他想擁有她。
他抬手,試圖撩起她耳際邊的發絲,卻被她敏感地躲開,他說:“既然選擇了你,我會試著適應你。”
“哈、哈!”她忽爾幹笑出聲,嘲笑地盯著他:“葉爵,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我可沒她們那麼愚蠢。”
“無論如何,我確實遇見你了,夏陽。”他沒任何起伏地望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