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後,他再沒做多過分的事,也沒再追究她把子彈紮進他心髒的事情,仿佛不曾發生過一樣,像以往一樣生活著。他養他的傷,她依舊當他的金絲雀。
“56式三棱刺刀,這是很罕見的軍刀,至少在現在這個年代裏,已經很少會有人人,因為它早已被國家取消這個武器,如果它是‘飛影’的一行刺武器,那它的背後一定是有個龐大的機構。”淩風塵如實猜道。
“不會是飛影。”
葉爵盯著手中的三棱刺刀,肯定道。
“為什麼?”
淩風塵不解地轉過頭來,問:“你懷疑是TY?但是除了‘飛影’有這個威力外,還有誰能動的了Z社,更何況是最具有核心的北……”
“讓他們把北門被炸的事傳出去,有多大傳多大。”
“你想把事情搞大?”
“扣扣。”
門口不及時宜地敲響了起來,葉爵抿了抿唇,沉默。淩風塵看了眼葉爵,很自然地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時微微一愣。
“呃……”夏陽有點尷尬,自從葉爵醒來,她從沒主動來看過他,這是第一次。
“那個,”她舉了舉雙手捧著的藥物,“我給他換藥。”
葉爵聞聲抬頭,便見夏陽拿著什麼站在門口上,深邃的黑眸更甚沉默。
倒是淩風塵眼睛危險地眯了眯,這麼久都不肯出現,今天突然空降,又耍什麼花招。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她卻覺得他這雙澄澈的眼眸沉默的太過深沉,像海底,深不見底。
當房裏隻剩下她和他兩個人,一絲絲不安從心底蔓延開來。
她習慣他的沉默,又害怕他的沉默。
“你沒有逃跑。”
他沉默地看著她,她愣是很不自在。
“開玩笑,我、我為什麼要逃跑?”她佯裝逞強道。
他又是沉默地望著她,一雙仿佛沉默到底的眼眸仿佛早已把她看穿卻又一直假裝沒看透,金屬與空中碰撞的聲響,他的手中變魔法似得變出……一顆子彈!
她猛地瞪大眼,那晚的場景毫無預兆地播放在腦海裏。
他攤開手中的子彈,他說:“這是你給我的。”
她愣怔,一時半會不知作何反應,杵著那,害怕著,惶恐著,害怕他報複,惶恐他突然把手中的子彈紮進自己的身體裏,想起那夜的血,她的內心瑟瑟發抖。
他認真而專注地望著手心的子彈,接著說:“你送了我一顆子彈,差點要了我的命。”說完,轉頭看向她。
“你、你想怎麼樣?”
他看著她顫抖的嬌體,他說:“夏陽,坐到我麵前來。”
她猶豫了一會,緩慢地移動腳步,用最慢的速度來到他床前,坐到他麵前,眼見他微微抬起手,她立刻觸電般地往後縮開,想要撫摸她額前的發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他收回了手。
她垂眸看了眼,他還是戴著那雙炫酷的黑色皮質手套,她好像好久沒見過他那雙不見天日的雙手了,她記得她連睡覺都戴著這雙手套。
這樣想著,一抬頭,便撞上他沉默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