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又想耍什麼手段吧?”
他怔了一下,沒再多說,轉身走進浴室。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輕易就說出那個字,怎麼就答應她了呢?
葉爵沐浴出來後習慣性地給自己倒上杯威士忌,兩杯下肚後掀被上床,他看著眼前這個總是背對著他的背影,他沒有勇氣去擁抱她,大概就是為了等她轉身來看他一眼的原因吧。
“吳媽,早!”
“早。”
夏陽一大早就神清氣爽起床下樓,見人就打招呼。
“洛溪,早。”
“夏小姐,早。”
“不。”夏陽對洛溪搖搖手指,“叫夏姐!”
洛溪愣怔,隨即改口道:“夏姐,早。”
夏陽滿意地點點頭,她抬眸,掃視大廳一眼,隻見葉爵正一個人在桌前用早餐。
她風、騷地走過去,對葉爵風流地打了個招呼:“早。”接著拉開身邊的椅子,坐下吃早餐。
洛溪和吳媽都有點奇怪,今天的夏陽這麼陽光燦爛?
倒是葉爵,沒半點反應,夏陽跟他打招呼,他也頭也沒抬地咀嚼著麵包,神情優雅而麵無表情。
洛溪把備好的檸檬蜜放在夏陽手邊,夏陽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洛溪,以後早晚都給我備一杯檸檬蜜,檸檬加蜂蜜就夠了,不要加水。”
“是。”
“還有,”夏陽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囑咐道:“吃的別給我弄太辣太鹹太甜太苦都不行,今天開始給我備幾箱純淨水,”她想了想,道:“薩奇苦味的,我每天都要喝800毫升的水……”
夏陽頓了頓,看著一群人一大早的在豪庭裏搬東搬西的人們,問:“他們在幹什麼?”
洛溪壓低頭,低聲道:“夏姐你忘了嗎?他們是昨天來拆遷音樂室的。”
夏陽愣了愣,哦了一聲端起麵前的粥喝了起來。
一件一件的樂器被搬出去,她想音樂室也拆的差不多了,她看著有個人搬著一個盒子,方形的,她知道裏麵是什麼,是個歌者的夥伴,那是一個麥克風。
一抹白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眼前,純白的如同一個天使,一根一根的羽毛張開它的雙翅,化作黑白琴鍵。
看著四個人抬起它沉重的身軀,內心裏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
“等等!”
她忽然叫住那四個人,站起身來,四人同時停下看向她,她走過去,低頭,盯著眼前這架純白的鋼琴,在白天的光線下折射出雪白的光,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想撫摸它的寂寞,卻又退怯。
“以後,你彈琴,我唱歌,我們是天生一對!”
耳邊驟然響起久違的聲音,惹的她心裏泛起一絲絲痛楚。
“留下它。”
她說了一句,那四個搬運工同時看向葉爵,聽他的指揮。
此話一出,正在優雅用著早餐的葉爵用極緩慢的咀嚼著嘴裏的麵包,無聲又無息,死寂的沉默深不可測。
站在豪庭大門口,一輛C爵008停在她耳邊,她看了看葉爵,理所當然地上了車。
“砰!”
關上車門,她說:“下次你給我備輛車吧,方便。”
葉爵雙唇緊抿,並未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