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裏。
許銘炫正在做實驗的準備,到處充滿化學劑的味道。
葉芊芊看了看昏迷過去的葉爵,躺在旁邊的另一張床上,許銘炫看了看葉芊芊一眼,清冷的雙眸如同一泓月光,柔和又透著疏離感。
許銘炫轉了轉被沾上化學藥水的銀針,藥水從針端溢出一些藥水出來,尖端的銀針悄無聲息地紮進葉芊芊雪白的皮膚裏瞬間刺破她的血管,銀針在眩暈的燈光下折射出尖銳的光暈。
左邊床葉爵,右邊床葉芊芊。
一條透明的細管從她手上連接到他手上。
殷紅的血液猶如一條河,緩緩地通往葉爵身體裏。
而葉爵另一右手邊還插著一條沒有連接端的細管,靜靜地流淌著身上的血……
葉芊芊望著天花板,沉重的眼眸陷入迷離,她不能睡,這個實驗是她必須保持清醒,葉哥哥才能得到更好的血。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室內,還夾著濃濃的化學藥水味,特別刺鼻。
無休止的雨水,無休止的糾纏。
唰啦啦—
一片血紅。
有人躺在血泊之中,她緩緩靠近。
不,是有人踩著血站在血紅之中。
左腳往前一步,驀地僵住。
咚!
黑暗之中,夏陽驀地睜開眼睛。
像是被驚醒的驚弓之鳥,睜著雙眼呆住。
“啪嗒!”
夏陽嚇了一跳,看向聲音的來源,原來是有什麼被風雨吹翻打在窗戶上了。
她拍了拍受了驚的胸口,心髒卻還是跳過不停。
“原來是夢……”
她居然夢見葉爵,還站在那片血紅中。
“小彤,我是不是應該去寺廟裏燒燒香?”
一大早,夏陽無精打采地對於小彤說。
“一大早的你又抽風了?”於小彤啃著三隻鬆鼠,說:“到底是哪個男人,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夏陽埋頭哭喪著臉,那個男人一天沒找到她的日子一天不能安寧。
一隻黃蝴蝶徐徐悠悠飛來,那雙撲閃撲閃的翅膀如同被洗禮過的雙翼,上麵露著雨珠。
葉爵緩緩地睜開雙眸,深邃的眼眸漆黑的深不見底,冷抿的雙唇緊抿,周身透著冰冷的磁場。
沉重中散發著冷冽。
葉爵醒來,葉芊芊早已離開許家。
他掃了眼眼前的環境,目標定在許銘炫身上。
許銘炫手裏拿著一盒火柴,掏出一根,在火柴盒上劃開,微弱的火苗被點燃上,淡淡的火焰味透過空氣傳來。
他家沒有火機,隻有火柴,看上去是個很奇怪的人。
許銘炫拿著被燃燒的小火柴,沒有要燒什麼,隻一味地盯著手中的火柴,盯著那躍躍燃燒的小火焰,赤紅赤紅的,映在他清理的臉龐上,忽明忽暗。
“你不用這樣看我。”許銘炫盯著手中的火柴,看著它在空氣中被小火苗一點一點地在被燒成灰,“你需要,她自願,兩全其美。”
葉爵微微眯眸,盯著許銘炫的黑眸越發的冷。
不能回葉家,這個狀況會被發現。
不能在許家,葉哥哥隱藏在那裏。
為了兩全其美,葉芊芊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才剛輸血完二十分鍾不到,她就立刻走出了許家,生怕給葉爵添麻煩。
關上酒店房門的那一刻,一陣眩暈感襲來,她穩了穩身子,往茶幾走過去想著給自己倒上一杯水,踉蹌兩步。
“噗通!”
葉芊芊眼前一黑,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