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笑了,他打趣道:“羅女士,博學多才,你看什麼稱呼最好?”旁邊的林伯:“我看,喊瑞叔不錯,又甜又膩。這一聲叔,把我們的沈總喊的春暖花開啊!”
安靜嗔怪道:“你們都是長輩,拿我這個輩尋開心啊!”大家哄堂大笑。
見麵會散了後,沈瑞領著安靜各部門科室走了個遍。安靜跟每個人都握手致意。
在場的,不論是男職員,還是女職員,都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都沒見過有這麼美的美女。
有的女職員:“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懷疑人生了!”旁邊的人聲:“你看沈總那眼睛,都不錯眼珠的看著,像怕會跑掉了一樣!”
領班喝斥道:“唧唧咋咋講啥呢?快工作!”人們都坐下後,他自己跑到窗口,墊著腳往外看。他背後是無數鄙視的目光。
安靜正在街上走著,突然感覺肚子餓了。看前邊有家快餐店。就決定吃點東西,在回住處。
剛踏上台階,一個人風風火火的闖出來。一下倒在地上。疼的安靜爬也爬不起來。
那是個瘦高挑的夥子。一身油膩膩的工作服,臉上也是一層油。頭發跟麻雀窩似的。他慌亂的搓著一雙油手。想扶又不敢扶。
“傻子!把我拉起來啊!”安靜罵道。那夥子趕緊把她拉起來。“扶我到那邊台階上坐會兒!”安靜厲聲喝斥著。夥子含著淚,心翼翼的扶著她的手。
“扶個人都不會!這樣扶!傻瓜!”安靜把他的手放在腰間。她剛做到台階上。一個拿著炒勺的中年男人,在店門口喝罵道:“你有本事跑了別回來!還想要工錢?一個大子都不會給你!有多遠滾多遠!”
“胡子!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幫你忙前忙後幹了這麼多年。你給我加過一次工錢沒有?你還動手打我!”夥子哭罵道。
那個胡子自知理虧,罵了句粗話,進店去了。夥子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給我,怎麼回事啊?”安靜拉拉他。
夥子看看安靜:“我叫亞東,是個孤兒。今年二十歲。在那個胡子快餐幹了三年。他經常拖欠我工錢。這次為了討兩個月工錢,被他打了。跑出來時,把姐姐你撞到了,對不起啊!”
安靜安慰他:“沒事,姐幫你出頭,找他算賬去!你扶著我。”
安靜被亞東扶著,一瘸一拐的進了快餐店。老板正在罵罵咧咧的幹著活,一抬頭,見亞東扶著個女人進來。就愣住了。
“老板,你這邊工錢多少錢一個月?”安靜問。“三千,不,二千五!”老板看著亞東。
“到底是多少錢?你不要糊弄我,我可是高級會計師!”安靜厲聲喝斥。
“三千,三千!”老板慌忙。“那馬上給我弟弟六千五百塊!五百是去看傷的錢!他頭上都流血了。”安靜怒吼道。
老板搓著手,打著哈哈不想陪錢。安靜掏出手機撥通了:“是稽查處的老劉嗎?我是安靜呀!”老板以閃電般的速度按住了手機。“給錢,我給七千,不,八千!”老板顫抖著手點了八千塊錢,給了亞東。亞東抽出兩千,摔在桌上。“走,姐,我帶你上醫院看傷!”亞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來。
安靜疼的實在不行了。“亞東,你能抱著我嗎?我實在走不了路了。”亞東遲疑了一下,把他抱起來。她覺得這夥子,人是瘦點,還是有點力氣。隻是身上的味道不敢恭維。從掛號,到門診,上藥,一直是亞東抱來抱去。累得他呼呼直喘。“歇會吧!”安靜。“不累,姐姐你太輕了。”他擦了把汗。
從醫院回到住處,安靜讓亞東吃點東西。自己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出來後,她見亞東還站在那裏。“坐吧?站著幹嘛呢?”安靜奇怪的問。
“姐,我這身上髒!”他不好意思的。安靜笑了。“你等著。”安靜去衣櫃裏拿出了替換衣服。內衣內褲和白襯衫。“去裏麵洗洗吧!”
他進去沒兩分鍾就出來了。“姐,我不會開你家的水龍頭!”他不好意思的。
安靜笑了。進去教了他一遍。“會了嗎?”
他點點頭。安靜走出來時,裏麵撲通一聲。安靜著急的問:“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亞東:“沒事,我被自己的褲子絆倒了。姐,你可別進來啊!”
安靜臉騰一下紅了,嘀咕了句:“傻子一個。”轉身到廚房做晚飯去了。
隨便煮了兩碗麵。安靜喊:“亞東,要洗好了嗎?吃晚飯了!”“馬上好,姐,你隻管自己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