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長了,房不就塌了嗎?”安靜想著就害怕。“塌了就對了,我們的罪就消了!”若離竟然一副向往的神情。
“房倒了,住哪裏啊?”安靜問。
“若真的塌了!我的族就散了。走到哪裏住哪裏!”若離笑著。
安靜覺得若離做這個王,還沒有秦益生那個生意人自在。“我們去那裏麵看!”若離帶著安靜走進一片密林。
參大樹,遮蔽日。路都是掩藏在雜草中。若是沒人領,進去了出不來。若離把安靜抱起來往前走。安靜摟著他的脖子,看著幽暗的林子,驚恐萬分。
安靜牙齒打著架問:“若,若離。這裏怎麼這麼黑啊?”若離輕聲告訴她:“這裏叫黑水城!陌生人進來,有死無生。”安靜輕輕啜泣著:“我也是陌生人,我就沒命回家了嗎?”若離笑著:“我抱著你就沒事的!”
安靜緊緊地摟著他。靠在他懷裏,大氣也不敢出。安靜閉著眼睛。隻聽見耳邊有踩著樹葉的沙沙聲。有樹上滴下的水,掉在她臉上。水好涼,穿過樹林裏的風也是刺骨的涼。她衣衫有點單薄。不禁微微發抖。
若離停下來,用腿接住了她。騰出一隻手解開罩袍,把安靜整個人裹在胸前,就如抱著繈褓中的嬰孩。安靜覺得溫暖了許多。
走了很久。兩人來到一片開闊些的地方。若離來到一棵橫臥的巨樹旁。他放下安靜。安靜一下覺得自己變了。她驚慌的抱住若離,“我們怎麼變了!”
若離拍拍她的背:“靜兒別怕,這不是我們變了,而是這樹太大了。”安靜重新打量這棵大樹。這樹雖倒臥著。那樹幹高的安靜要使勁仰起頭,才能看到最上麵的空。
“靜兒,我們的黑水城到了!”若離。安靜環顧四周。除了樹林和雜草。連一塊磚,一塊瓦都沒有。“哪裏有城啊?”安靜疑惑不解。
若離指著大樹:“這就是我們的黑水城。”著,他在樹幹上有節奏的敲擊。安靜感覺地麵在微微顫動,安靜撲上去拉開若離,大喊:“地動了,快跑,樹滾過來就跑不掉了!”若離鎮定的:“莫怕,這不是地動,我們這就進城去了!抱住我,別亂動。”
地麵上騰起淡淡的煙塵。地麵露出一個大窟窿。安靜和若離站在了一個平台上。他們麵前是兩扇高大的城門。城門緩緩打開。很多人都披著黑鬥篷,站在城門後麵。安靜詫異萬分。
“我們進去吧!”若離挽著安靜的手走了進去。黑衣人都默默無語的跟在後麵。
安靜低低的聲音問若離:“他們怎麼都不話。不會都是啞巴吧?”若離湊到她耳朵上:“因為你叫安靜啊!”安靜噗嗤一聲笑了。
“這麼一聲不吭的跟在我們後麵,我覺得瘮得慌!”安靜和若離咬著耳朵。
若離剛要揮手讓他們走。安靜一把拉著他的手:“還是跟著吧!他們走了,我更害怕!”若離苦笑了一下。
城市裏,酒樓茶肆一應俱全。就是光線昏暗。有些沒穿黑鬥篷的人,聲的著話。
來到一處茶樓,店主和二看到黑衣人簇擁著的兩個人,趕緊跪下喊:“城主,夫人,吉祥!”若離讓他們起來,準備飯菜招待安靜。
飯菜數量有限,但色香味俱全。安靜確實餓了,不顧形象的猛吃一通。吃過了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四周是無數驚愕的目光。
“味道真不錯,這菜是怎樣燒製的呢?”她身上沒錢,覺得賴賬之前,有必要誇他們幾句。到時候,不至於太難堪。可眼前的事情讓她大跌眼鏡!
老板撲通一身跪在安靜麵前,磕頭如搗蒜。話嘴都不利索了:“夫人,我不燒,不,我沒燒!”二直接就一翻白眼,背過氣去了,還嚇的尿了一褲子。
安靜捏著鼻子,皺著眉頭:“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什麼腦子啊?”若離樂不可支的:“你剛才那句話,會要了他們的命。”
“黑水城裏。火是嚴禁的!你他們的菜是燒製的,等於給他們定罪了。執法官會將他們處死。”若離很平靜的。安靜慌了,徹底慌了。
她覺得自己這就是閑的!吃個飯,胡扯蛋幹嘛呢!安靜跪在地上,抱著若離的腰,眼淚婆娑的:“王爺,你就當我在胡!你饒了他們吧!”
若離把她抱到腿上,點指著她的鼻子:“我的夫人,怎能話不算數呢!”
“可是,王爺!我不是故意的!”安靜的臉都快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