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打了個呼哨。房前屋後,閃出很多人來。有的還披著黑鬥篷。“見過少主,見過少夫人!”大家一起施禮。
有個年齡稍長的人道:“老主人最不喜歡這些奇巧雜藝。他希望少主學點治國安邦的本事,有朝一日,報效皇上和朝廷。”
若離一陣冷笑,他看看那個頭發花白的人:“二伯,我尊稱你一聲二伯,是看在你跟我爹,曾征戰沙場的份上。但我爹沒想到,我也沒想到,你是一隻喂不熟的老狼!”
那個白發人猛一哆嗦,強裝鎮定:“少主如此羞辱於我,這是何意思?”
“什麼意思?趙元襲,你個匹夫,為了榮華富貴,不惜栽害主人和那麼多無辜的兄弟!而且還藏的那麼深!剛才你又通風報信去了,對吧?”
元襲申辯道:“我沒有!”“帶上來!”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人過來。“少主,是他指使我幫他放鴿子的。他,事成之後,給我在,啊!”那人一聲慘叫,撲到在地。元襲手裏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尖刀。
“元襲,你敢殺人滅口!”若離氣急了。他把刀一扔,長歎了口氣:“本來這把刀是要殺你的,可我不想那樣做。你是我從看著你長大的。我不忍心。雖然我通風報信,但那是為我的兒子留條活路。你搞這黑水城,早晚給所有的人,招來滅頂之災!收手吧!少主,現在還來得及!”
“信都送出去了,來得及個屁!”若離氣的直哆嗦。“沒有人證,就查無實據!”元襲完,背起死了的人,進了一棟樓。
當關上門時,元襲淒慘的喊了聲:“少主!好自為之吧!”在一陣巨大的轟響後,樓陷入地下,一瞬間就被泥土碎石掩埋了。
“二伯!”若離想阻止,為時已晚。安靜和大家都目瞪口呆。
若離帶安靜回到他的住處。這是一棟麵積不大的偏房。但裏麵布置的還算可以。桌椅板凳,床榻,一應俱全。安靜有點累了。若離讓她在床上躺下。叫仆人熬了碗蓮子羹。
“靜兒,喝點羹湯去去寒氣。”他把安靜扶起了一點。一勺勺的喂她喝。“若離,我自己來吧!”安靜不好意思的。“喝吧,跟我不要太見外了。”若離笑著。
喝完羹湯。若離拉著安靜的手:“妹妹讀過書嗎?”安靜:“讀過,跟我家哥兒一起讀過三字經,百家姓,論語。但靜兒愚笨,對那些,隻是一知半解。”若離:“我也不好讀書,喜好遊玩!但也隻能在封地周圍轉。”
安靜問他:“來這麼久,怎不見你父母親大人呢?”若離苦笑著:“我父王和母妃俱在京城。名為陪王伴家,實為人質。”安靜知道這人質二字意味著什麼。心中不免一陣感傷。掉下淚來。
若離安慰她:“妹妹無需感傷,等哪皇帝壽辰,我帶妹妹去拜見父王和母妃。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安靜點點頭:“那是甚好的!”
晚上,一盞油燈照著空曠的房間。若離坐在床榻旁,握著安靜的手:“我從來到這個世上,親人就不能相聚,隻能獨自守著這個破落的王府,膽戰心驚的過日子。”
“若離,我此生就陪著你,這世事無常,但我絕不背棄你而不顧!”安靜躺在床上,抱著他的腰。
若離:“黑水城的事已經泄露出去了,恐怕我很快會被朝廷拘審。我連夜送你回秦府去!”
安靜一把摟住他,動情的:“我不回去,你到哪裏,我也去哪裏。我是你的王妃,沒有理由離開你!”
若離苦笑著:“你今年才多大?十三歲時丫頭!做我妹妹,我還怕牽連你。做王妃?那可是要一起上斷頭台的!”
“上斷頭台也可以,做了趙若離的王妃,我就什麼也不怕了。我的命是你給的,那就算還給你了。”安靜倔強的摟著他脖子。
“傻丫頭啊!”若離眼中湧出淚來。
“其實我有個主意!”她狡詰的笑了笑。
“什麼主意?“若離不解的問。
“你不是會變戲法嗎?到時候,接了娘親和爹爹一起坐著籃子,呼的一下飛了。皇帝不就抓不到我們了?”她還用雙手,做了個飛起來的樣子。
看著她那幼稚可愛的樣子,若離是又好氣,又好笑。“好的,到時候,若離哥哥帶著我的靜靜一起飛!飛嘍!”他抱著她,在房間裏轉著圈。安靜咯咯咯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