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公子將玉扇挽了個花,“這樣我才值錢。”
“值錢?你是打算賣給她嗎?你可是堂堂的……”裴羽飛樂了。
夭公子一記刀眼橫過來,裴羽飛立刻換話題,“你遲遲不對慕家動手,可有人時刻都想動手啊。再了,你這也保不住了吧,傳聞南靖朝廷要清理皇都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夭公子漫不經心道。
門外傳來侍從恭敬的聲音,“公子,珈月郡主和靈熹郡主來了。”
裴羽飛的手一頓,驚訝道:“真的來了啊。”
夭公子給了他一個還是我高明的眼神,魚兒上鉤啦。
他立刻站起來,將琴架挪到屋中間,將衣襟散開,盤腿坐下,看了一眼裴羽飛。
裴羽飛對外道:“有請。”
忽然,夭公子站起來,“你來彈琴。”
裴羽飛愣了愣,隨即依言坐在古琴後,“彈什麼?”
“分飛燕。”
“啊……這麼淒涼?”
夭公子轉身打開一個細長的葉紫檀木盒,取出一支雪白如玉,通體透明的玉笛。
又迅速拉開後窗,一股風,吹了進來。
“喂,你想凍死我啊!你習武,我可是文弱之人,”裴羽飛想抗議,卻見他將玉笛放置唇邊,淒美悠揚的笛聲徐徐響起,門外的腳步也隨之而來。
來不及了,人已經到了。
裴羽飛無奈,隻好開始彈琴配合。
慕安安和珈月在被緩緩推開的門間,就見到一副動人心魄美到骨髓的畫卷。
沉醉著吹笛少年,生的一張傾世容顏,精致絕倫,白衣勝雪,淡雅如雪。
修長身姿,白袍隨風飄寐,翩翩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