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被褥緊緊抓起,提起嗓子問了一句“誰呀?”
門外之人不但沒有回應,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加重了敲門聲。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既然是這樣,不如死個明白。”提起放在床邊的劍,桂龍琴一點點挪到門邊,深吸一口氣之後用劍尖挑開了門。
霎那間一股強風迎麵湧來,吹得她無法睜開雙眼,好不容易待風力略小,睜開眼卻發現門外空無一人,這下可把桂龍琴給嚇壞了,趕緊一個箭步向前,將門給牢牢鎖上了。
轉過身靠在門上準備長吸一口氣的她,卻被眼前的事物嚇得嗆到了氣管,咳的眼淚直流。
隻見一個身著淡紫色華服,頭頂七星八月冠的長發女子出現在了她麵前。
“你是人是鬼?為何出現在這裏?”
“你湊近些瞧瞧。”女子的話語言簡意賅,語氣很是冰冷。
桂龍琴哆哆嗦嗦的湊到跟前,將手指在她的鼻尖停留了幾秒,然後迅速恢複到剛才的姿勢,“你喝酒了,會說人話,還喘著熱氣,大概就是人了。”
“不然呢?”
“你說這是你的山莊,莫非你就是雲蘿莊主?”桂龍琴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準備隨時和那人來個你死我活。
“雲蘿?這名字連我都快忘記了。”女子臉色微紅,身影搖擺不定,在原地晃了兩下就倒在了桌子旁。
既然確定了是人,桂龍琴就沒有理由再害怕了,她上前扶起女子,讓她躺在軟榻上。
“雲莊主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回來了。”
“他…雲莊主你在說誰啊?”
雲蘿的嘴裏不斷喊著少爺,少爺,卻始終不回答桂龍琴的問題,看來確實是喝了不少酒,要不然憑著她多年的定力,又怎會讓自己至於如此失態的境地。
天剛亮,雲蘿慢慢睜開眼,揉了揉投太陽穴,這頭疼欲裂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警覺間抬頭看了看屋頂,再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並不是她的住所。
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也早已不是昨日所穿的紫衣,就連頭上的七星八月冠也好好的放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
就在她努力的想將這一切關聯起來的時候,門被打開,桂龍琴拿著一盆剛燒好的水走了進來。
“莊主醒了?頭還疼嗎?我燒了些水,給你敷一敷。”
雲蘿木訥的接過溫暖的毛巾,胡亂的在臉上蹭了蹭,眼神卻一直盯著桂龍琴。
“你怎會知道我是莊主?”
“昨晚莊主喝了些酒,可能走錯了屋子,就來到我這了。”
“我可曾說過什麼?”雲蘿的臉微紅,她多麼希望能從桂龍琴的嘴裏得到否定的回答。
桂龍琴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雲蘿終於鬆了口氣,很多年沒有喝過酒了,看來她這一喝酒就碎言碎語的毛病也改掉了。
桂龍琴將一杯醒酒茶遞到她的手中,不緊不慢的說到“隻是一直叫著少爺,少爺…”
雲蘿一個氣沒喘勻,口中的茶連同口水一起嗆到氣管裏,讓原本就微紅的臉變得就像火燒雲般,紅豔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