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很別致的具有異域風情的小木樓坐落在山水間,院中滿是大風經過後散落的樹葉。
薛都遠不知所措的站在這院中,明知道那木門的裏麵就是那個曾經與他一同成長的丫頭,但他卻猶豫了。
青筋暴露的手,骨節被他的力道緊繃的有些泛白,,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與她重逢的場麵,但當它真的來臨時自己卻退縮了。
嘎吱一聲,木門被打開。
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背影出現在麵前。
“進來吧。”
聲音有些微微發抖。
走在通往她的這條道路異常沉重,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心髒咚咚的響個不停。
跨進門檻的那一刻,腿還是不可克製的軟了一下,不小心的碰倒了門邊的一個小木馬,目之所及,記憶就像泄了閘的洪水般崩騰而來。
“胡鬧,明知道少爺身子弱,為什麼還要讓他出去。”
大廳裏的一個中年男子氣的瞪大了雙眼。
“不要怪雲蘿,是我自己執意要出去透透氣的。”
“透氣?為什麼不讓侍衛跟著。”
對於這個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兒子,薛首領始終不敢把話說的太重。
“爹,我都多大了,不需要別人保護了。”
“再大在我們眼裏始終是孩子,你將來還要繼承爹的位置,不能有任何閃失,好了起來吧,小心跪壞了身子。”
倔強的薛都遠並沒有理會爹爹的話,隻是指著身旁的雲蘿。
“那雲蘿呢,還要懲罰她麼?”
稍微緩和下來的臉突然右變的陰鬱滿滿。
“身為少爺的貼身侍女,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自然是要受罰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起來了,是我這個少爺沒管好,要罰就一起罰。”
“你…”一個氣沒喘的上來,薛首領指著薛都遠的手顫抖不止。
“老爺,你就不要再為難阿遠了,他那脾氣還不都是隨了你,雲蘿這孩子也是聽話,算了吧,好麼?”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夫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發了話。
“冤孽呀,也罷,都退下去吧。”
薛都遠一把牽起雲蘿的手,消失在了門外。
“少爺你慢點,一會又該咳嗽了。”
薛都遠笑笑的看著她,指了指前方“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兩人一路狂奔,終於在後山的一個山洞前停住了腳步。
“少爺你鬧夠了沒有,這裏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
狂奔之後的薛都遠麵色潮紅,不停的喘著粗氣,但看著雲蘿的眼神卻是熠熠生輝。
薛都遠拿出袖口的火折子,點燃了洞口的火把。
火光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洞穴,一眼望去洞裏竟然藏著一座微型的古堡。
大大的院落裏種著幾顆梧桐樹,西邊的角落裏有牛棚個馬棚,東邊是一片菜園,雖然沒有種什麼蔬菜,但是地麵卻有被人犁過的痕跡。
在兩個人的正對麵是一座具有邊塞風格的小木樓。
“雲蘿你看這裏是我們的臥房,你喜歡紫色,將來我們就把帳漫換成紫色。這層是將來給我們孩子的,不用怕孩子多,麵積很大,足夠夠他們玩的。”
“你在胡說什麼呀,誰要給你生孩子的…”
羞紅了臉的雲蘿別過臉去,不敢看薛都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