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剛剛起床的桂龍琴伸手間卻沒摸到蘇之境。
腦海中有個身影告訴自己,大軍已經出發,自己卻掉隊了。
麻利的穿好衣物,卻發現找不到鞋子了。猛然間想起昨晚的事情,才記起那雙被自己遺忘在營帳裏的鞋子。
正在發愁該怎麼走出營帳,卻忽然聽得暮秋的聲音“王妃可已起身?”
“我起來了,大人快請進”
走進營帳中的暮秋一臉倦容,手裏端著嶄新的衣物和鞋子。
“王妃,這是王爺吩咐屬下拿來的。”
“王爺呢?大軍已經出發了嗎?”
“回王妃的話,王爺正在軍賬中商議軍事,並下了命令臨時整修,所以王妃可以不必著急,待會會有人來服侍王妃沐浴更衣。”
一口氣解釋完,暮秋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大人這是受了風寒麼?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暮秋尷尬的搖了搖頭,“可能是沒有休息好,不過不礙事。”
“王爺經常這麼壓迫大人麼?晚上都不讓大人好好休息?”
“不…不是的,王爺對屬下一直都很好。屬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王妃了。”
生怕桂龍琴看出端倪,暮秋逃命是的跑出了營帳。
果然過了一會,就有幾個士兵抬來了木桶,並換好了熱水。
畢恭畢敬的站在桂龍琴身前,目不斜視的說著“木桶是新的,都已經洗刷過了。”就退了出去。
泡在溫熱的水中,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這一路的疲憊竟然也覺得消散了不少。
沐浴過後的桂龍琴換好了衣物,走出了營帳。
這還是她第一看見白天的軍營生活,士兵們在遠處操練著。聲音洪亮動作整齊,讓人看著就很振奮人心。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回首之際,蘇之境那威嚴而又俊秀的臉龐映入眼簾。
“沒什麼。隻是覺得王爺能夠練出如此精良的軍隊,實在是很佩服。”
“就隻是佩服?沒有覺得你的夫君很英武麼?”
“當然有,隻是也會心疼王爺的不易,這一生的戰爭必然是吃盡了苦頭,才擁有了如今的成就。”
“苦頭?琴兒是說我身上的傷?”
以往在府中和王爺親密時,因為害羞總是會熄了燈火才行夫妻之禮,所以也未曾見過王爺身上那些早已結疤脫落的傷痕。
昨日纏綿之時,透過營帳中淡淡的月光竟然清晰的看見王爺身上那些疤痕,想到這裏桂龍琴嬌羞得臉上竟然淚痕點點。
“不疼的,帶軍作戰這點傷不算什麼。唉,我是不是不該帶你來直麵這一切。”
蘇之境心疼的擁她入懷,溫柔的安慰著。
“不,我從不後悔來這裏,王爺休想後悔。”
收瘦弱的臉上滿是倔強。
“好好,隻要琴兒開心就好,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
男人何曾是女人唯一的依靠,有的時候女人才是男人心中的那顆定心丸,有她在就足矣。
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一周有餘,部隊才到了靖西國邊境,奇怪的是這次他們並未曾走過自己之前走過的那片森林。
而是舍近求遠的繞了一圈,到了靖西國的東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