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拿走草藥的村民們大多康複了起來,就這樣冷神醫的名號逐漸被人所熟知。
一日午後,看診的牌子都已經發放完畢,大家正在按照順序就診,人群中卻出現了一陣騷動聲。
暮秋前去查看,發現原來是一個打扮十分貴氣的女子想要插隊,被大家一起趕了出去。
暮秋將那女子拉到一邊,仔細的盤問著。
“姑娘有了號碼牌,為何還要插隊?”
“我家夫人要看病,從來都是大夫掙著搶著要來,你們可到好居然還讓我排隊等候。”
“那請問姑娘,那些不需要排隊等候的大夫可曾治好夫人?”
“這…不曾,可是我家夫人的病真的耽擱不得,若是被老爺知道了…”
姑娘麵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暮秋覺得他口中的這個夫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敢問姑娘,你家夫人是誰?”
姑娘瞅瞅四周,又看看暮秋,好半天以後才小聲說道。
“我家夫人就是南詔國軍營周總兵的夫人”
暮秋的眼中一亮,等了這麼久終於把該來的人等到了,想到這裏他故意麵露難色的看著那姑娘。
“原來是周夫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姑娘不要見怪。”
姑娘見他的語氣略有和緩,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那是不是可以先給我家夫人瞧瞧?”
“抱歉姑娘,還請稍後,到了姑娘的順序自然就會給夫人瞧病了。”
“你…是故意耍我的麼?”
“不敢不敢,小的隻是覺得既然周夫人是總兵的夫人,自然是備受百姓愛戴的,如果插隊這種事情被百姓聽了去,豈不是敗壞了總兵的名聲。”
“好吧,那就麻煩大人快些,我在那邊的馬車裏等著。”
“好的,辛苦姑娘了。”
直到太陽下山,這院子裏的病人才算正式看完診。
冷鋒拿著藥箱和暮秋一同上了姑娘的馬車,還好這軍營的將士們多半都是常駐在邊關的,所以並不知曉他們的身份。
馬車並沒有從軍營的正門進入,而是繞到了軍營的背後,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裏找了個小門進入了軍營。
雖然是小門,可是守衛也十分嚴格,若不是這姑娘手裏的令牌,恐怕就憑他們的身份是真的很難進入這個軍營的。
“公子這邊請…”
順著一條小路一直走下去,就可以看到一處很別致的小院,四周都被高高的稻草掩蓋著,隻是在頭頂才可以看見外麵的天空。
在這樣隱蔽的地方隱藏的女子,一定是個絕色女子吧,不然也不會冒著私藏女眷的罪名將她藏在這裏。
說話間門簾被打開,走進屋內一股濃濃的草藥味撲鼻而來,原來是床榻上的女子將藥碗砸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把大夫請來了。”
“都說了我不是什麼夫人,我也沒生病,要什麼大夫,都給我滾開。”
“這…可您畢竟懷了…”
“閉嘴…再多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丫鬟哆哆嗦嗦的跪下低著頭愣在那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不過這軍營本就不該有什麼女子存在,更別說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夫人了。
再看這夫人激烈的反應,多半是被這總兵金屋藏嬌於此的苦命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