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醫院(1 / 3)

葛大爺過,黑夜給了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眼前就是一片黑色,我想摸一摸眼睛是不是瞎了,卻發現我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醒了。”應該是護士的聲音吧,隨著嘈雜的腳步聲,我貌似聽到了好多人進來了。

“十三,你跟媽媽句話啊!”

“十三,大姐在這呢!”

“我是不是殘廢了,是不是瞎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了幾個字。

“沒有沒有,別瞎想了,你眼皮被玻璃劃傷了,就差一點點,眼睛就保不住了,你腿和手臂多出骨折,養好了跟正常人一樣。”我能感覺到爸爸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是欣喜,貌似還帶著一點點傷感,不過至少我還是個完整的人。

“十三,你你媽媽沒了。”

“什麼?”我激動的想趕緊張開眼睛看看,可是卻動不了,眼角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浸濕了紗布。

“你別激動,兒子”,爸爸在一旁勸著我。原來,是一輛掛車下坡時候速度太快了,沒法製動,直接撞上了我們的車。撞擊的位置就是媽媽的那側的車門,救護車到的時候,媽媽就沒氣了。我這邊雖然不致命,也很險,身上八九處骨折,眼睛差點瞎了。爸爸和死機隻是一點擦傷,聽到這,我整個人仿佛都墜入了萬丈深淵裏一樣,耳邊的聲音也都模模糊糊的。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了媽媽在跟我話啊!

沒幾,紗布就摘掉了,大夫這樣通風,有助於傷口恢複。眼瞅著就要播種了,爸爸不能每來照顧我,大姐再辦完大姑喪事後,幾乎都要來看看我。而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今後的生活。

三月中旬的時候,大姐要趕回學校了,馬上就要寫畢業論文了,寒暄了幾句就走了。而我現在隻能坐著,因為四肢都有石膏,每上廁所都要護士來幫忙。不過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害羞的男孩了,我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了。

大家都開學了,我還在醫院裏,隻能看著窗外的空,和花板。四月份的時候,班主任帶著同學們來看我,還發起了一次募捐活動,確實,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家裏的積蓄應該都差不多花光了,老爹的鬢角也泛白了,我跟他我回家養著吧,卻被他拒絕了,還我這要養不好,以後落下殘疾怎麼辦?錢的事不用我操心啊。我爹是個倔脾氣,拗不過他,索性也就不了。

李、陳鶴私下裏也來過幾次,李每次來都是胡海地的自己泡上了一個高三的學姐,自己多麼多麼神勇,看著他滑稽的動作,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陳鶴每次來都是給我念上課時候的筆記,他不希望我落下太多的課程,可是她知道,我現在根本沒什麼心思學習,經常發呆。她也不多什麼,隻是一直要我堅持住,等我回學校幫我補習。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

已經半夜十一點了,還是睡不著,我的病房本來還有兩個大叔的,他倆因為拚酒,雙雙住進了醫院。陪了我一宿後就都走了,是陪,倒不如是攪合,這倆人這呼嚕打的,震動地的,結果我一宿沒睡,白困的實在受不了了,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爹都來送晚飯了,中午來了,看我睡的太香了就沒叫醒我。

吃過飯,老爹就戴上花鏡,拿起報紙給我念起了新聞。這樣的片段,似乎每都在上演,但是他從來不和我討論,自己倒是讀的津津有味。我也斷斷續續的聽著,他看我好像沒什麼興趣幹脆,就跟我起了他在生產隊上工的日子。

198年春,那時候的土地都是連隊的,然後分給每個人,不管種什麼最後都要上交給連隊,連隊呢就給每個人開支。起糧票,其實在我們家這邊並沒有流行幾年就被私下給取消了,因為那時候種糧食真的不像現在這樣,產量很低,連隊也經常不開支。老爹和老媽倆人剛結婚不久,家裏眼看揭不開鍋了,老爹也無計可施,看著自己地裏的糧食,還不是自己的糧食,於是就盤算著偷點糧食賣掉,本身就是自己的糧食,偷就有點難聽了。他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因為那晚,他他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