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房產項目的初步設計方案效果圖出來了,楚晗便依約去了林氏北京分部的辦公大樓。她提前十分鍾趕到，秘書帶她進去。林昭的辦公室在大樓頂層，似乎領導層都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設在高層，大約真能應了那句“站得高望得遠”。
剛帶她進去，秘書就迅速退了出去，她覺得涼颼颼的。最近氣溫是高了點兒，也不至於把室內溫度降到這麼低吧。
“楚秘書，坐”，林昭放下手裏的筆，抬頭微笑著說。
“林總，我帶了初步方案過來”，她拿出紙質方案遞給他看。
一般的方案做出來他們都是直接把電子版發給甲方，有什麼問題雙方溝通後直接修改，設計修改的中間過程期間很少這樣見麵詳談。林昭之前約她麵談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兒詫異的，畢竟現在網絡這麼方便，比麵談能節約不少時間。不過麵談也有好處，有些小細節溝通起來還是更準確。
“叫梁總過來一趟。”
梁茂生接到總裁秘書的通知後戰戰兢兢地往林昭的辦公室走來。總裁這幾天心情不好，總裁辦氣壓很低，除非有必須要簽字的文件，他都盡量不上來。
“看一下東城別墅的初步方案”，林昭也不看他，直接把方案推過去。
他走過去拿起那本厚厚的方案，不知道該坐到楚晗旁邊去，還是該站在哪兒。最後看了眼楚晗，還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坐下。
“有什麼問題嗎”，他還沒看完林昭就突然開口問他。
“應該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昭打斷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應該沒有是什麼，你看完了嗎？”
“確實沒看完，這不是您問我的嘛”，他心裏暗暗道，不敢抬頭看他。
“方案後麵圖紙太多了，為了看起來更明顯，我們把每一棟都細化出來單獨做了圖紙”，楚晗看氣氛有點兒冷，微笑著開口解釋。
“初步方案沒有問題，後期繼續細化，詳細方案出來咱們再討論”，林昭也不理坐立不安的梁茂生，看向楚晗說道。
梁茂生不懂林昭叫他上來幹嘛，初步設計方案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問題，更別說他這個總裁親自在這過目了，完全不需要他的意見啊。
林昭的確不需要他的意見，叫他上來純粹就是覺得最近這些人都躲著他，讓他更不爽。
“沒意見你先回去工作吧”，梁茂生覺得自己得到了赦免，恨不得立刻長了翅膀飛回自己辦公室。
“既然林總覺得沒問題，那我先回去了。爭取盡快把詳細方案做出來，再跟您彙報”，項目既然沒什麼問題，她也該撤了。
“楚秘書待會兒有什麼安排嗎”，他順手合上手邊的文件夾。
“沒有了，直接回公司”，快中午了，等她到了單位也差不多能趕上午飯時間。
“要是沒有安排的話，一起去吃午飯吧”。
雖然已經見過幾次，但是還沒熟悉到一起吃飯的程度吧，況且她從來不單獨跟投資方吃飯。
“謝謝林總的好意，我還是直接回單位比較方便，回去剛好飯點，下午還有點兒事兒得出去一趟”，她說的客氣真摯，仿佛生怕耽誤了工作。
林昭當然看出了她的推辭。他們見過好幾次了，之前還帶著梁茂生跟周恒遠和她一起吃過飯。即便隻是合作關係，一般的女人都恨不得能跟他攀上點兒交情。
任何一個行業，人脈都是非常重要的。可能隻是他簡單的一句話，就比別人努力很久有效果的多。
她還在想其他的理由來拒絕他的邀請，她素來喜歡簡單明了，不想在工作中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