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藺梵拉住她,見她直眉瞪眼,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笑容卻越加的深邃了起來,帶著幾分賞心悅目:“還是怕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我答應你,絕對不跟你搶豆豆,隻要你讓我來看他就夠了。”
三年前的事雖然是場誤會,可是總歸是他的疏忽,才叫外麵的野女人有機可乘,總之是他對不起她,他是絕對不會將孩子從她身邊搶走,他想要的是····連帶她和孩子一起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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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撫養權?你搶得過嗎?你拈花惹草,喜新厭舊,不守夫綱,你以為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你嗎?做夢去吧!”蘇百樂一口氣說話,猛然發現自己失言了,不禁臉上一紅。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怨婦一樣?藺梵微微皺了皺眉,突然又像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嚷嚷道:“你終於承認了吧,豆豆就是我的孩子。”
蘇百樂最後一根弦也被崩斷了,把豆豆放在地上,叉起腰憤憤地道:“藺梵,老娘再說最後一遍,豆豆不是你兒子,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眼見她就要發怒,藺梵示意她稍安勿躁,不徐不緩的開口,聲音如大提琴般動人,“好,我走,你別生氣。”
蘇百樂看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砰跳的心卻一直沒有平複下來,退坐在椅子旁,暗暗發愣。
這個男人為什麼在她快要忘記他的時候突然出現?
上了車,藺梵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暴力粗魯。”
說實話,蘇百樂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除了她那頭飄逸的長發,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能吸引他的地方。
當初和她結婚是因為老爺子催得緊,恰巧她又在追求他,他覺得她懵懂無害,聽之任之,比較容易擺脫,所以才和她結婚的。
婚後她也沒讓他失望,不但把老爺伺候地舒舒服服的,還把家裏打理地井井有條。
本以為她就是隻溫順清新的小黃花,沒想到她內心住著一隻小惡魔,不但愛吃醋還很暴力,栽贓他在外麵偷。腥後,竟然二話不說把他揍了一頓,辦離婚手續的時候還是拄著拐杖去的。
到現在他還納悶,也不知道她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練到了跆拳道黑帶3段。
哼,她越是不讓自己認豆豆就越是證明她心裏有鬼。瞧著吧,他有的是手段對付她!
接下裏的幾天藺梵都沒有再出現,蘇百樂慶幸的同時又有點詫異,事情太過平靜反倒讓她覺得不安。其實除了女人,藺梵大多數時候都很執著,一旦他認定了某個目標就不會輕易放棄。
她曾經見他把一家無關緊要的盜版唱片公司告倒破產,把一株垂死的鬱金香養到花朵綻放,幫迷失在公園的小女孩找到心急如焚的父母。
她也曾想過,如果他不三心二意,不在外麵找女人,她真的願意和他共度餘生,願意為他生寶寶,然而,一切隻是她的幻想。
就像貓永遠改不掉偷。腥的習慣,男人似乎永遠也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既然如此,她何不快刀斬亂麻結束這段婚姻,以免中毒更深?
她花了一年的時間來怨恨他,然後花了一年的時間來麵對,又花了一年的時間來釋懷,三年了,現在的她是嶄新的蘇百樂,不應該再為他起任何波瀾。
此刻,診所對麵的馬路上,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坐在黑色的suv內,拿著望遠鏡悄悄觀察著裏麵的動靜。
瞧見蘇百樂牽著豆豆出了門,他趕緊發動車子跟上,最後蘇百樂進了一家咖啡館,在一個男人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