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梵走進病房,隻看見一個年輕的護士正在整理的病床上的被子,頓時,眼中失落盡顯,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去,病房中的那些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全部被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給凍住了,怯怯的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帥氣男人。
藺梵審視般的掃視一圈病房中的每個人,最後將最終的視線落在了眼前的這個小護士身上,淡淡的問:“這個病床上的病人呢?”
小護士一轉身,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震懾的呆滯了起來,遲疑半晌才開口說:“你是說蘇小姐嗎?她已經離開了。”
“什麼時候走的?她一個人嗎?”
小護士一五一十的回答:“就在今天上午,對了先生,她和一個女人一起走的,那個女人長的和她有些像,估計是她姐姐,呃,不對,那個女人很奇怪,進來病房也始終帶著墨鏡···”
藺梵不用猜也知道,除了黎莉還能有誰?
黎莉牽著蘇百樂下了車,出現在了卓公館,此時的卓公館早已經不似之前的繁華氣勢,空蕩蕩的別墅,蕭條破敗,周圍雜草叢生,掩蓋了通往公館大門的道路,而那曾經金屬質地的鐵柵門早已經斑駁不堪,經過長時間的風雨侵襲,上麵早已經生了繡。
黎莉走了過去,與蘇百樂並肩:“看見了嗎?這就是天戈現在的家,亦星現在已經是負債累累,天戈的父親因為這些事情而承受不住打擊在醫院裏病逝,而這些,全都是因為你。”她這一次倒說的很平靜,在不像之前那樣恨慟,平靜透著一股絕望。
蘇百樂沒有做聲,臉上卻掠過了一絲愧色。
黎莉繼續說:“這些還不算,藺梵現在還要斬斷我和天戈的一切後路,本來我是一直用爸爸的公司來接濟亦星的,可是沒想到,藺梵得知後連帶黎家也打壓了!爸爸就因為這件事氣的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而卓天戈因為事業的打擊,恐懼症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百樂,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你打算叫我出麵挽回亦星和黎氏的危機?”蘇百樂轉身,看著一臉無可奈何的黎莉。
黎莉攤開兩手,聳聳肩:“之前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可是看情形,藺梵對你好像沒有之前那麼上心了。我的私家偵探親眼目睹藺梵的兩個傭人將滿身是血的你扔在了公園···”
“別說了!”蘇百樂尖銳的打斷了黎莉,繼而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對於這件事我也愛莫能助,你可以找藺梵親自談談。”說完,扭頭,朝前方緩慢的走著。
“百樂,他這麼對你,難道你不打算報複嗎?不如我們齊心協力搞垮他!”黎莉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帶著一種特有的蠱惑。蘇百樂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黎莉說的對,她現在一無所有,被他剝奪了做母親的資格,甚至將來都有可能不會在生育,她憑什麼要叫他好過?!他又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傷成這樣?
蘇百樂,這一次就當做劫後重生好了,而重生的你,唯一做的就是報複!你恨,你不甘心,所以你要報複!!
倏然間,她的眼瞳一縮,仇恨的因子化作了刀鋒般的視線,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輛帝王般氣勢如虹的豪車。
他來了。
她在心底輕輕的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