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深情的神色變的憂傷起來,捉住蘇百樂的手,生怕她要離開一樣。他的聲音像是有磁力一樣,吸引著她的神經係統,令她不忍推開他。
“你不要我離開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他。嘴角溢出一抹苦澀。
“你是百樂。”他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好似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蘇百樂鼻翼一酸,不知是欣慰還是難過,吸吸鼻子,憂傷的開口:“可是,你知道她和你的過去嗎?”
藺梵先是搖頭,之後又點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不想叫你走,我的感覺沒有錯,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他捧著她的臉蛋,像是能洞悉她一樣。
蘇百樂拿開他的手,想告訴他,她以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和很多男人發生了關係,他們彼此傷害,彼此怨恨···
然而,這樣的過去他承受的住嗎?
她吞咽了到嘴的話,幹脆的開口:“你認錯人了。”
藺梵的手在空氣中頓住,身體也隨即的一震。
蘇百樂淒涼的一笑,看著灰蒙蒙的夜色:“要下雨了。”
前方,林蔭道那邊,昏黃的路燈下,有兩個匆忙的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蘇百樂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如今的他是林菲兒的未婚夫,如今的他有自己的生活,她留下來隻會叫他處於難堪的境地,而況,她不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蘇百樂將包的嚴實的中藥塞到藺梵的手上,趁他分心之際掰開他的手。卻一句話都沒有回應,擺脫了他的束縛,逃也似的離開了。
藺梵的心中一下子像是被抽走了什麼,空蕩蕩的。
眼前漆黑一片,他扶著樹,定定的站在那裏,像是在看那抹倉皇逃離的嬌小身影。
沒過一會兒,溫軟的身體在刹那間貼上他結實的胸膛,那雙手兒眷戀般的重新回到了他的腰際上,牢牢的扣住了他。他心頭一喜,騰升出了一抹希冀,將那團溫軟抱在了懷中:“百樂?”
“梵,是我。”
林菲兒刻意壓低著聲音,踮著腳尖,在他立體的俊臉上深深的親了一口。心中卻是驚懼著怨恨著,因為他叫著蘇百樂的名字!這也就意味著他是不是已經記起來了?
藺梵第一次做椎動脈手術的時候,出現了短暫的失憶狀態,會不會是因為長時間合理的調養,令他漸漸的恢複了記憶?
林菲兒正憂忡的想著,考慮著要不要把以前為蘇百樂研製的洗憶藥拿出來給藺梵服用。
然而就在這時,藺梵的臉色頓時一沉,在漆暗中更加的陰晦。下意識的鬆開了林菲兒:“百樂呢?”
“什麼百樂?梵,我怎麼不認識?”林菲兒一副無辜的口吻問藺梵,那雙手再一次不厭其煩的扣住了藺梵的腰肢:“要下雨了,這樣我們兩個都會感冒的,剛才你弄的好疼···”林菲兒說完,語氣漸漸的低下,也漸漸的曖昧起來。
藺梵聽她這樣說,眼眸冷冽如刀,推開了林菲兒,徑直的越過她,一路摸索著回到了藺園。
藺梵當然知道,林菲兒是在撒謊。因為方才那震懾心魄的歡愉是從林菲兒身上體會不到的,唯有心底的那個女人,隻有她才能激發他心底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隻是一個名字,便叫他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