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的事,許穆城的事,還有藺梵和她……
幾乎要把她壓的喘不過來氣!
她心裏麵一直都是焦慮不安的,怎麼能休息的好?
她守在無念的病床旁,看著兒子漸漸失神。
在給他抽血的時候,他是真的喝醉了嗎?可是他抱著她的時候,那雙黑曜石似的眼眸雖然含情迷離,可是她總感覺那不是喝醉酒才表露的神色,就好似是他發自內心的一種流露。
如果真是這樣,他會不會知道她在他身上抽血的事情?
他城府極深,說不定早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裏,到那個時候,他是不是會懷疑?一旦懷疑,他就會去調查。她是知道他的,隻想他想了解一件事,那件事就會在他手中水落石出。
他如果知道無念是他的兒子,他肯定會爭取……
“依落。”
熟悉柔和的聲音驚擾了她的思緒,她回過神,抬眸,看見麵無表情的許穆城出現在了病房中。
江依落憂忡的臉上頓時露著一抹喜悅,站起身,朝許穆城迎了過去。
“許哥,你出來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藺梵果然沒有食言,立馬撤銷了對許穆城的指控。
不過,許穆城雖然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俊朗的臉幽沉幽沉的,不過短短的兩天,身形也消瘦許多。肩上搭著外套,有些落魄的站在她的眼前,江依落皺起了眉,為他倒了一杯水:“你還沒吃飯吧?你在這兒歇著,我出去打兩份午餐回來。”
許穆城眸光從她身上艱難的移開,看著熟睡的無念,眼中閃著一縷愁緒。
江依落心知他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多問在拘留所中的生活狀況,又見他憔悴不堪的,隻想出去為他買些吃的。
許穆城捉住她的手,阻擋了她即將離去的步伐。那雙親切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陰晦。
“依落,是你答應要和樂依合作的?”
無疑,他已經知道了。
江依落愣了愣,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隻發覺他的力道正在一點點的收緊。
“是的。”江依落微微皺了皺眉,誠懇的看著他,為她耐心講解著這其中的利益。
“有卡尼姿和靈頓的打壓,慕城在m國那邊已經不可能在上市了,如果去泰國和H國,我們之前付出的心血就等會付諸東流。而且那邊最近鬧動亂,想去那邊紮住根必須要有人脈。我覺得我們可以跟樂依合作,樂依也是剛涉足服裝行業,至少合作的時候不會像卡尼姿那樣事事都壓你一頭,我們可以共同起步。”
“樂依……”他低喃著,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你是想叫慕城仰靠藺氏的鼻息過日子吧?依落,什麼時候你也變的這樣勢利了?還是你根本就放不下某個人?”許穆城第一次衝她發火。
向來溫潤的輪廓一下子變的嚴厲冷肅起來。
“許哥,我是真的為慕城好,為你好,我不認為我這是攀附藺氏,這是公平的合作關係。”江依落聽到他提起的“某個人”,心中一陣傷慟。
許穆城一直都不問她和藺梵的事情,盡管他早已經知曉她的過去和藺梵有著千絲萬縷,他也不會開口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