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來了?”藺梵冷慢的聲音毫無溫度的響在了整個大廳。
江依落和許穆城各自心頭一驚,連忙保持著距離,這時,藺梵已經走了過來,就勢坐在江依落旁邊,霸道不失溫柔的將她攬在懷中。
江依落無奈的眸和許穆城對視數秒,不覺在藺梵的懷中輕輕的掙紮了起來。
“哦,我是來跟依落談談服裝方麵的事,藺先生,降臨建築公司那邊沒什麼問題吧?”許穆城的唇角勉強扯過一抹弧度。
藺梵卻不予理會,垂眸,抬起江依落的下巴,看著她那還未拭幹的淚痕,英眉一蹙,低柔的問:“怎麼哭了?”
因為有許穆城在旁邊,江依落有些不配合的別開臉:“沒什麼,你怎麼回來了,檢察院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藺梵的臉色微沉,將她又鉗箍幾分,唇角勾著一抹低笑:“嗯,都處理好了。傻瓜,該不會以為我進去了吧?“他當做許穆城的麵,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語氣帶著戲謔。
許穆城眸色一黯,不由的站起身:“公司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告辭了。”留在這兒隻會給自己徒添尷尬。
江依落見他走的那樣匆忙,推來藺梵,站起身:“許哥,廚房已經備好了午餐,你用了午餐在走吧,何況無念這幾天也一直都念叨著你。”
“不了,依落,改天吧。”許穆城微微笑著,卻不去看江依落。
江依落的心口悶悶的一抽。
“許先生留下來吧,正好我們可以談談工作上的事情。”被江依落拋擲一旁的藺梵發話了,半靠在沙發上,麵色蒙上一層陰晦不明的東西。
話落,走廊旁邊的歐延廷便走上前一步,向許穆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頓午餐吃的非常拘謹,老爺子因為身體不適便沒有出來,而是給他做了一份易消化的食物的端進了他的臥房。
江依落和藺梵坐在許穆城的對麵,許穆城垂眸,慢條斯理的咀嚼著食物,不去看對麵的江依落。
江依落這次不想和藺梵坐在一起,總之,當她看見許穆城那張憂鬱的臉,她就有種想要和藺梵保持距離的衝動。
而桌下,藺梵緊緊的拽著她的手,不容她離開半分。
力道深重的幾乎能把她的骨頭鉗斷!並且,表麵上還裝做一派溫和儒雅加貼心的姿態,時不時的給江依落加菜。
“許先生,依落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說你有才華有頭腦,並自成一套服裝理念,事實證明依落真的很有眼光,這次慕城和樂依上市的一批服裝還不錯,希望我們再接再厲。”藺梵舉起高腳杯,看著對麵沉默不語的許穆城。
許穆城拭了拭唇,端著高腳杯和藺梵碰杯:“我哪有依落說的那麼好,不過再接再厲那是一定的。”說完,仰頭,將杯子裏的香檳一飲而盡。
藺梵為江依落倒了一杯果汁,又為他和許穆城各倒了一杯香檳,露著迷人的笑:“我跟百樂快要結婚了,等到婚禮那天我希望許先生能當我們的伴郎,也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許穆城的麵容一僵,幾乎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捏著手中的高腳杯,將視線定格在江依落有些通紅的臉上。
藺梵卻還是咄咄逼人的:“怎麼?許先生不想祝福我們嗎?”
明顯的感覺到,餐廳上有些對峙的緊張氣氛,藺梵身上所散發的一種冰寒之氣幾乎凍住了幾米外的傭人。
“梵,那天說不定許哥沒時間……”江依落替許穆城說話。
藺梵犀利的視線轉移到了江依落的身上,數秒,又看向許穆城:“沒想到許先生這樣吝嗇,連一句祝福的話都不肯說出來。”他邪笑,那隻手緊緊的攥著江依落的手。
許穆城端著高腳杯象征性的在藺梵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竭力的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我祝你們幸福。”
第二杯香檳盡數灌進了腹中,他重新坐了下來,看了看藺梵,又看看江依落,麵上出現了一絲嚴肅:“藺先生,我希望你要好好珍惜依落,是真心要和她白頭偕老,她是個好女人,如果哪天我發現藺先生辜負了她,我會第一個衝過來替她打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