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的二樓的餐廳,恰巧書房的的房門被推開了。
藺梵高大的身軀赫然出現在江依落的視線中。他臉上的烏雲還未曾散去,凸顯的嚴刻而深沉,以至於叫人有種敬而遠之的疏離感。
江依落和那雙有些黯然憂鬱的眸碰撞一起,腳步不由的一頓。
愣了好半天,她準備開口。
“無念睡了?”藺梵搶先一步開了口,想要像往常一樣上前攬在她或是握住她的手,可是捏了捏自己有些發緊的掌,鬆開,終究還是轉身去了餐廳。
自從蔣迎鋒走後,他一直在書房中獨自發呆,而她也不曾來書房找他,即便是用晚餐的時候都是傭人進來叫的他,她就像是在躲避他一樣。
是心虛?
藺梵臉色更加冷冽了幾分。
“嗯,他已經睡了。”江依落見他有些冷淡,心中不由難過。低垂著眼瞼,默默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到餐廳,隨手抽出了一張椅子卻坐在了藺梵的對麵。
藺梵眸色一凜,視線在她臉上定格了兩秒。平時,他們都是親密無間形意不離的,哪怕是用餐的時候都是黏在一起。
藺梵心裏頭本來就已經鬱結滿滿,見她這番舉動,心底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很少把自己的情緒放在表麵,但是,對麵的這個女人每次都會把他的負麵情續從心底激發出來,自然而然的,此刻他的麵旁更加的陰沉了。
不過,他依然像之前一樣在江依落的餐盤中熟練布著菜,隻是,那如刀刻的表情上,曾經的溫和親切早已經不複存在,
“梵,你也多吃點。”江依落反過來也給他夾了幾塊菜肴。
藺梵唇角扯過一絲勉強的笑,看著她,犀利的眸想要把她看穿。
江依落強烈的感受到了那到淩利的光芒,她感覺如坐針氈。
不是她心虛,而是,她覺得那道強勁的視線中透著一種對她的猜疑和探究。
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他還在為她隱瞞她和蔣迎鋒的關係耿耿於懷嗎?
江依落抬眸和他對視著,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梵,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不是要刻意隱瞞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找機會跟你坦白。還有,如果真的是舅舅販毒栽贓你,你不用顧慮我。”她當時下定決心要忘掉他的,她不想叫藺梵知道她和蔣迎鋒是這層關係。
藺梵放下叉子,看著她:“你名下是不是有家盛江公司?”
盛江?
江依落愣了愣,對這個名字感到耳熟。
對了,兩年前,她背部和麵部燒傷,蔣迎鋒出一大筆錢要為她做麵部整容修複手術和背部植皮手術,然而她卻婉拒了。當時,她已經決定不會在和藺梵見麵,也不會和他再續前緣,愛情對於她來說,已經死了,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她的唯一,所以,她不需要美貌,甚至有些厭惡自己的臉。當時她隻是希望能保住肚子裏的胎兒,其餘什麼都不重要。
蔣迎鋒見她執意如此,便沒有在勸她做修複和植皮手術了,而是將那一筆錢劃給她,給她開了一家公司。
她是堅決反對的,蔣迎鋒卻說是為了報答媽媽江瑛。原來從小舅舅蔣迎鋒和媽媽江瑛相依為命,是江瑛在外麵做苦力供他上學,又當姐姐又母親,將他好不容易供上了高中,可是,他卻因為年少氣盛誤入歧途,傷透了媽媽江瑛的心,等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媽媽卻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