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落聽見藺梵這番話,輕輕拿掉了臉頰上的手掌,凝重著神情:“什麼不想放棄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梵,他生病了,病的很嚴重。”
為什麼這個男人種是揪著許穆城那點心思不放?她都跟他說了,她心裏隻有他,可是···
“他已經做了手術,百樂,不要被他的表麵給蒙蔽了。”藺梵早已經暗中將許穆城背地裏做的事情掌控在手,在江苑的時候,吳清已經檢查過了,雖然他的肺部出現了一個腫瘤,但是屬於良性的。當時,藺梵因為在對付贏墨的時候誤傷了他,出於愧疚,他便找了權威性有名望的抗癌專家準備對許穆城進行治療,然而,許穆城似乎並不領他的情,悄然的跑來了臨溪市,又不動聲色的做了切除手術····
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百樂。
江依落搖搖頭:“如果他真的做了切除手術就好了,可是他的確沒有。”她進病房的時候,一眼便看出了許穆城的病態,臉色不但蠟黃,而且睜眼注視她的時候都很費勁。
“總是這樣,我說什麼你都懷疑。沒有根據的話我會亂說麼?”江依落的執拗頓時再一次激發了藺梵的惱火,說好了她相信他,可是事實呢?她從來一次都沒有履行過!
江依落見他生氣,忙握住他的手:“梵,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我也是醫生,我能看出他已經被病痛折磨的痛苦至極···”
“夠了。”藺梵已經不想聽下去了:“現在你已經過來探望他了,我想他應該不會在有什麼遺憾,我們回江苑吧。”他把他為許穆城找醫學專家的事情吞咽到心底,反握住了她的手,抱起無念便要離開醫院。
“要不等下午吧,看看他的病情進展,順便我必須跟許哥的主治醫師談一下。”江依落挽著藺梵的胳膊,眼中滿是祈求。
“我不強迫你,你要是願意留下來我隨時都會陪你身邊,但是百樂,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藺梵放下兒子,將江依落攬在了懷中。
“梵,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江依落心頭一陣甜蜜,唇角漾開,動人至極。
藺梵勾起她的下巴,一臉的正色和嚴肅,輕啟薄唇,一字一句:“不管許穆城說什麼,你都不能答應。”
江依落愣了愣,重重點一下頭:“放心,我不會答應的。”
藺梵一陣欣慰,心底的那個強烈的擔憂稍稍減輕:“那就好。”
藺梵陪著江依落去了診室。
許穆城的主治醫師說,許穆城並沒有做任何腫瘤切除手術,並且還說,許穆城就在這幾天了···
江依落聽罷,淚水不由的滾落,捂著臉,熱淚從指間流溢。
藺梵見狀,替她擦幹了眼淚,低聲提醒:“忘了我跟你說的話麼?他不會死。”
藺梵知道,許穆城一定買通了這家醫院叫他們撒的謊。之所以不在江苑做手術,是因為江苑的醫院中,連醫生都是藺梵的人,許穆城肯定有所顧慮,擔心自己無法蒙蔽百樂。
藺梵想到這,拳頭不自覺的收緊,手背上青筋暴突。
“可是,梵,醫生不會出錯的。”
“當然,但是醫生可以被收買。”藺梵收手,俊冷的臉被蒙上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