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錫聽見她這樣一說,點了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藺太太,叫他當麵給我們小姐道歉是可以的,但我希望在私下裏進行,其實我這也是為了藺太太的聲譽著想,不是嗎?”
鄭錫真懷疑這個藺太太腦袋是不是少一根筋,居然要提議自己的下屬在公共場合給百合小姐公開道歉,她就不怕外界給她慣一個管製不嚴的名聲嗎?
江依落聽鄭錫這樣說,隨即一驚:“是啊,我還真沒想到,夏先生身邊的助理行事就是周全。”
夏百合一聽江依落這樣說,也不叫囂了,感激的看了一眼鄭錫。
顯然,私下裏道歉是夏百合在滿意不過的,因為,那樣她就可以和那個她喜歡的男人相見了。
待夏百合和鄭錫離開了依梵堡,江依落給藺梵打了一個電話。
下午三點的時候,藺梵和歐延廷一起回來了,江依落將鄭錫邀請她參加宴會的事情給藺梵講了一遍。藺梵聽她要參加夏永輝舉辦的宴會,微微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場晚宴是夏永輝拉攏人心的手段,也沒有什麼的,去倒是可以去,不過,你懷有身孕,身子不便,依我看還是推辭了吧。”
江依落幫他退掉了外套,笑了笑,似乎胸有成足:“這次我們倆一起去,並且你要恢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完,牽著藺梵像個孩子一樣進了臥室。
歐延廷看見這一幕,露著會心的微笑。
走到房間,藺梵就勢將她橫抱打起,坐在了床上,在她脖頸處親吻著:“我想等婚禮那天在恢複身份。”本來他還想等她分娩後,給她做了植皮手術在恢複身份的,看來情況是有變了。
江依落又從床上坐起身,下地,拉著藺梵去了盥洗室,對著鏡子將他刮掉那滿臉密匝匝的胡須:“在不恢複身份,那個夏百合估計仍然對你不死心呢。唉,就是可惜了這一嘴性感的胡須。”說完,衝他調皮的一眨眼。
“夏百合?”藺梵一挑眉,看著她將自己的胡須一一剃掉,不由攬著她。
江依落一邊幫他刮著胡子一邊說:“就是那個追你的女孩,你知道嗎,她居然是夏永輝的女兒。跑過來叫囂,非要叫你跟她道歉,我估計啊,道歉是假,想跟你續緣才是真。”
江依落隻顧這樣說著,卻沒有發現藺梵那一點點黯淡的漆眸。
江依落抬眸,看著刮掉胡須幹淨立體的輪廓,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卻發現藺梵一動不動的像是想著心事,江依落這才察覺出了異樣:“梵,你怎麼了?”
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他這才收斂起了神色。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擁在了懷中,神色複雜。
夏家的會客大廳中,雲集著各界人士,江苑市的領導們和商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全部聚集到此,無論從大廳裝置還是人們的衣著,沒有華麗沒有奢侈,有的隻是古色暗香的樸實和典雅。
江依落穿著一身簡單的七分袖寶藍色連衣長裙,既隨意又不失莊重,她挽著藺梵的手,夫妻兩並肩的邁進了大廳,人們不由的將目光轉移到他們身上。
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一臉的驚詫。
“這不是藺梵嗎?原來前一段時間的新聞是真的。”
“藺梵真的將整個藺氏繼承給了她的妻子!天哪!真是不可思議!”
議論期間,人們不由的開始用一種羨慕而敬佩的目光看著夫妻二人,像這樣感情深厚的模範夫妻在現在真是不多了。
正在和市委書記周淮聊天的夏老太太和夏永輝母子看見藺梵和江依落時,神情黯了黯。尤其是夏老太太,看見江依落時,眼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