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落拿著筆遞給他,麵上淡然:“這是一份財產轉移公證書,簽了字明天我們去公證。外界已經知道你沒有死,所以,自然也就沒有我繼承藺氏財產的道理。”
藺梵發狠將那根筆捏斷,想也沒想便撕碎了那份財產轉移公證書,擒住江依落的手:“我不同意。”
江依落掙脫不過,被他一把拽到了懷,藺梵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我知道,一定是你懷孕期間過於敏感,所以整天都在胡思亂想···”
“既然你知道我現在懷孕,那麼,董事長這個職位我實在難以勝任,所以,還是你當比較合適。”江依落平靜的麵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藺梵緊緊的摟著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隻想給你最好的,給你最榮耀的。”
江依落幽幽將視線掃向他,不由的捧著他的臉:“梵,我一直都有一個感覺,你跟夏百合有某種關係,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不是說我們之間要坦白的嗎?”
藺梵聽到此,神色凝重了起來,以至於江依落離開他的懷抱她都不知道。
“為什麼?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好的坦白呢?”江依落有些惱怒,情緒變的激動起來。
藺梵隱去眼中的無奈,麵色蒙上一層陰霾:“我對夏百合從來沒有動半分的心思。”
“姐,你們怎麼啦?”這時,江小言和冷晏兮敲門走了進來,江依落便收回了情緒,看向江小言,笑著搖搖頭:“沒什麼。”
藺梵坐在椅子上,麵色陰沉,氣氛還有些僵固,顯然,兩人都有些不對勁,會不會就像剛才晏兮說的那樣?她這幾天一直都在依梵堡,而阻礙了藺梵和表姐親熱?想到這,江小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走過去握住江依落的手:“姐,我要回去了,你和藺董沒什麼吧?”
冷晏兮將江依落拽到懷中,看著神色有異的兩人:“那什麼,我和小言回去了,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
“幹什麼,我還沒跟我姐說完呢···”江小言被冷晏兮迫不及待的扯出了臥室。
臥室裏麵頓時又恢複了之前的壓抑逼仄。
江依落唇角掠過一絲冷意,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情緒,便徑直去了浴室。
霧氣氤氳的浴室,江依落打開蓮頭,水流衝擊著她孱弱的身軀,臉上也已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她將水龍頭開到最大,靠在牆上,傷心欲絕。一提到夏百合,他就在逃避,他以為她看不出來嗎?自從夏家來到了江苑,他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她忘不了,那一夜,他在耳畔說的原諒之類的話···
這時,浴室的房門被推開,藺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她有些朦朧的眼前。他關掉蓮頭,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她濕漉漉的身子。然後又用浴巾將她包裹起來,抱出了浴室,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江依落也懶的在問他了,便任由他抱上了床。
“百樂,等你分娩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在家陪你好好養胎。”如果告訴她,他真擔心打擊到她,可是,他又不想叫她猜疑他和夏百合之間的事情了。
“我的確沒有釋然,因為在乎,所以沒有釋然,畢竟你之前和楚彥霖有過一段感情,我承認,是我心胸狹隘了,正因為我的心胸狹隘所以沒有客觀的調查清楚,是我錯了,百樂。以後,在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