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說也說了,隻能祈禱孟公子心裏不會介意這種事吧。”
傍晚時分,日斜西山。
孟田從‘豔若桃花’出來後,便去了‘桃花館’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直到半夜的時候,孟田才回到孟府。
孟田喝得醉醺醺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回孟府的門。
他覺得自己的心裏很堵,以往無論是多大的事情,隻要他到‘桃花館’喝一天酒,什麼都可以雲淡風輕。
但是,這一次,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雲淡風輕,喝得越多,他就越是難過,好似喝進肚子裏的酒都變成了苦水一般。
他覺得又苦又澀,隻能一直喝著。
白芷,像是紮進他心裏的一根刺,拔又拔不得,留著又痛徹心扉。
孟田的心被紮得生疼,可是還是忍不住地想著白芷。
他慢慢地走著,不知為何就走到了白芷所住的院子,遠遠地望去,竟還是燈火通明的。
孟田沒有多想,腳步也忍不住上前去了,漸漸地聽見了屋裏笑聲說話的聲音。
是白芷和川香的聲音。
孟田顫顫巍巍著走上前去,沒有敲門,便一把推開門,看著坐在床上的白芷和站在床邊的川香。
看到白芷和川香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孟田不禁苦笑了一聲,跌跌撞撞走到椅子上坐下來,有些自嘲地說道,
“怎麼,我連自己妻子的房間都不可以進來嗎?我來,你們就覺得這麼驚訝。”
白芷看到孟田滿臉通紅,便知道他喝過酒了,便沒有搭理他。
孟田沒有得到白芷的回應,心裏不禁有些生氣,便有些大聲地說道,
“川香,你下去,我和夫人有話說。”
川香聽到孟田叫自己出去,便回頭看了白芷一眼,白芷點了一下頭,川香才終於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她有些擔心,姑爺會不會對小姐做些什麼呢,但是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孟田看到川香退了出去,才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蹣跚著走到白芷的身邊,一下子坐了下去。
他醉眼迷離地看著白芷,心裏突然湧上了一絲苦澀,悶聲說道,
“白芷,你說,你心裏喜歡誰?你到底喜歡誰?”
白芷聞到孟田身上沉重的酒氣,胃不禁有些難受,輕聲說道,
“夫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丈夫,我還能喜歡誰?”
孟田聽到白芷這樣說,不禁訕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澀,
“白芷,你喜歡的是‘豔若桃花‘的老板秦子修吧。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們曾經有過婚約,你和他還是青梅竹馬的老相識。白芷,如果我去質問他,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和我說?你是不是當我孟田是傻的?在你的心裏,我孟田到底是什麼?”
白芷心中一顫,疑惑地說道,
“什麼,你去了‘豔若桃花’?是子修哥哥和你說的?”
孟田急於得到白芷的回答,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白芷,你說,你心裏到底喜歡誰?是不是秦子修,你說。”
孟田雙手捏住白芷的下巴,心中的怒氣越來越大,臉都變得有些扭曲了。
白芷不願意相信,子修哥哥會這樣對她,但是無論白芷怎麼追問,孟田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問她心裏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孟田一遍又一遍地問,直到累了,白芷都有些吃不消了。
他最後,終於累了,一下子趴在白芷的頸脖上,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
“白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白芷心裏突然抖了一下,沒有想到孟田會說這樣的話。
孟田頓了頓,繼續說道,
“白芷,我孟田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女人,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人,可是為什麼,你的心裏隻有秦子修。可是,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的身體和你的心都應該是我的,是我的,你知道嗎?”
孟田酒氣的味道直衝到白芷的鼻子裏來,便輕輕把孟田的腦袋推開,孟田不甘心,像狗皮膏藥一般粘了上來。
白芷又推開孟田,但是孟田還是一樣粘上來,沒有辦法,隻能讓他埋頭在自己的頸脖上。
孟田溫熱的氣息撲在白芷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白芷心裏覺得癢癢的,想躲開孟田,但是孟田還是緊緊地貼著白芷,絲毫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嘴裏還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又像是咋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