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痛苦的折磨,對李秋瑾來說就是一種罪虐,一定是上輩子欠了沈靖風,所以今生才會這樣償還。
當沈靖風終於從她身體抽離時,雙腿輕顫的同時,身下跟著猛然一疼。以肉眼可見的狀態下,她看到自己下.體正往外流著鮮血。
血液滴在雪白的床上,猶如一朵朵盛開的妖花。
沈靖風也看到這一幕,心隱隱抽疼起來,可這一切都是她逼的。如果老老實實待在醫院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強迫。
“大帥,醫院打電話過來催,說夫人快要撐不住了。”就在沈靖風走神之間,有士兵跑過來稟告。
沈靖風猶豫的目光變得瞬間堅定,本想著讓李秋瑾多少休息一下,卻忘記了還躺在醫院等著救命的周妙茹。
“讓人找套像樣的衣服給她換上,通知醫院我馬上就帶人過去,讓他們那邊撐著。”
隨著沈靖風話音落下,馬上就有下人來伺候李秋瑾更衣。現在的李秋瑾發著高燒,又被沈靖風剛才那樣折磨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毫無生機。
這樣的李秋瑾,看得沈靖風心底湧起濃烈的憐惜,可自小的驕傲不允許他承認自己方式殘忍。
“別裝死,等會妙茹還等著你血用呢!”
“你不用一直說,我知道周妙茹等著要我命。到時候你直接讓醫生將我弄死再取骨髓好了,這樣我就不會覺得痛。”李秋瑾慘白的小臉,露出一抹譏嘲的笑。
這‘死’字聽得沈靖風心中一沉,他剛要再說些什麼,車子就已經在醫院門口停下。
他拽著李秋瑾,說是拽,不如說是直接拖。破碎的李秋瑾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就連走路也跟不上沈靖風飛步伐。
聞到這刺鼻的藥水味,李秋瑾眼圈再次紅了起來。外界的一切,在從她進入這醫院開始便失去了感觀。
她感覺自己被沈靖風丟到了什麼人懷裏,抬頭看到沈靖風跟眼前這個外國醫生說了些什麼,她卻失神的什麼都聽不到。
被架在推床上,在即將進入手術室的刹那,她握住了沈靖風的手,“沈靖風——”
她什麼都沒說,無聲的眼淚已經說明了此時的心情。
“隻是一根骨髓不至於沒命。”沈靖風破天荒的沒有甩開她的手,語氣甚至有些輕柔,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李秋瑾吸了吸發紅的鼻子,隨著護士們的推動,跟沈靖風握著的手漸漸鬆開。望著沈靖風那張熟悉的麵龐,她痛苦的閉上眼。
他不懂,周妙茹想要的是她的命。
沈靖風。
我們終究是無法共度餘生的,這輩子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