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李秋瑾收拾好東西坐車跟沈靖風一起回了江城。一路上,坐在車裏的她沒說一個字,倒是沈靖風時不時刻意找她說話,但每次她都以沉默回答。
因為沈靖風中彈隻能做輪椅的緣故,李秋瑾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他私人的醫生。
府中的丫鬟都換了一批一批,但還是有幾個人仍然留了下來。李秋瑾記得那些人都是當初被周妙茹欺負的丫鬟,所以他跟沈靖風隻要了那兩個丫鬟。
把沈靖風送進房間時,她擱下了隨身攜帶的藥箱,總算是開口說話,“你這次非要帶我回來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明白。”沈靖風滾動著輪椅,深情的握住她雙手,眼中寫滿了濃濃愛意。
李秋瑾不著痕跡的收回手,冷笑著道:“既然你帶我回來,那是不是說明,我在這府中也享有一定的權力?”
沈靖風心中一喜,以為李秋瑾終於想開了,接受自己對他的愛,幾乎毫不遲疑的點頭,“當然,這大帥府全是你說了算,就算你當我往東我也絕不往西。秋瑾,你就是這大帥府的你女主人,隻要你願意。”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李秋瑾收回手,找了一間偏僻寂靜的房子住下。
上一次被帶進大帥府,她根本都沒有機會去看自己的爸媽,更沒有機會住進這府中的房子。
看著大帥府中一切還熟悉的場景,她痛苦的閉上了眼。事物一切依舊未變,隻是時過境遷,變得是人心而已。
她獨自去了李爸李媽的墳墓,雙膝重重跪在地上,麵對生養自己的父母,當初的她無能為力。
對沈靖風的愛太過深沉,她根本愛不起,賠上了整個家族和自己的一顆心。
纖長的手指撫摸著墓碑上的刻字,眼淚自眼角無聲滑落,她聲音帶著哽咽,“爸,媽,我來看你們了。是女兒不孝沒能救得了你,周妙茹跟沈靖風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女兒本想好好做個醫生,可他們欺人太甚。”
說到這,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語氣中帶著堅定,“這一次,我一定要他們得到報應。讓他們加持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都輾轉到他們身上。”
這些是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話,也隻有當著自己親生爸媽的墓碑,才能說得出來。
對著墓碑狠狠磕了兩個響頭,她狠狠擦掉了臉上的淚。
重新踏進了大帥府的門。
明明是剛出去的同一張臉,可李秋瑾身邊的丫鬟,卻發現這個李小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妙茹在哪?”坐在房間喝茶的李秋瑾,品著杯中的熱茶,聲音不冷不熱,渾身都散發著清冷氣質。
丫鬟們一愣,在這大帥府還沒能敢這麼直接稱呼周妙茹的,其中一個膽子大典的丫鬟微微弱弱的抬頭,“夫人被大帥關在佛堂,已經四年了。”
“果然還沒死,沈靖風對她倒是真情深義重。”
在她麵前說的如何真心,可在麵對周妙茹時卻沒有下了殺手。明明周妙茹是罪該萬死的人,想到這,李秋瑾的嘴角彎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