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了,你就說沈靖遠是怎麼死的。”李秋瑾坐在周妙茹身邊,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周妙茹低低一聲冷笑,更加靠近李秋瑾,受傷的她聲音變得十分沙啞,“是我殺的。”
“什麼?”李秋瑾表情一鄂。
“是我殺的,也是沈靖風殺的。沈靖風那日見過沈靖遠之後,我就讓貼身丫鬟給沈靖遠送去了毒藥,結果不知道他不但沒喝,反而有人來救他。丫鬟怕被他逃走了,就放火燒了監獄,他也沒有再出來。若不是沈靖風將他囚禁,我也殺不了他。”
聽到沈靖遠的死訊原因,李秋瑾垂在雙側的手猛然握緊。她剛要站起,卻被周妙茹一把抓住,一把還帶著血漬的匕首插向她腹中。
要是四年前,周妙茹這樣對她的話,她一定會被刺中。可這四年她一直都跟那些戰士們混在一起,也總是上前線救人,這麼一點防備功夫還是懂一點。
在周妙茹匕首即將刺下時,她有力的手握住了匕首的刃。陽光之下,她細嫩的雙手在刀刃下滴淌出鮮血。
刀刃深深割進她肉中,疼得她臉色發白。丫鬟見狀立即上前幫忙拖開了周妙茹,好在周妙茹本身身受重傷,要不然拖起來還真是不大方便。
周妙茹被重重丟在地上,疼得她臉色發白,但盡管如此也抵擋不住她對李秋瑾的憤怒,犀利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李秋瑾,有種你就殺了我,折磨我算什麼本事!”
“殺你不是太便宜你了,有種說法叫生不如死你不知道嗎?”李秋瑾甩了甩手掌沁出的鮮血,微微疼得咬牙。
丫鬟哪來紗布包紮,她俯身跟丫鬟說了句,“去府外中藥鋪買點藥過來——”
聽到那藥名,丫鬟紅著臉跑了出去。
看在周妙茹眼裏卻變得十分險惡,她氣急敗壞的瞪著李秋瑾,“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周妙茹被李秋瑾強行摁在地上,每掙紮一下,渾身牽動的傷口便讓她痛不欲生。
李秋瑾坐在沙發上優雅品著手中的茶,很快那個買藥的丫鬟就帶著藥跑了出來。李秋瑾接過藥包,當著周妙茹的麵將藥倒入紅酒當中攪拌均勻。
“李秋瑾,你在酒裏倒了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還是大帥夫人,你敢對我做這種事。”
“別天真了,要是沈靖風真想管你,還會任我對你為所欲為。其實這藥也沒什麼,隻不過會讓你更加興奮一點而已。興奮致死——”李秋瑾把玩著手中的紅酒,說到這最後四個字時,刻意拖長了尾音。
周妙茹也不是傻子,拚命搖頭拒絕,“我不喝!”
“這可由不得你。”李秋瑾一把捏住周妙茹下巴,將那杯紅酒強行全數灌進她口中。
腦中浮現出周妙茹當年的殘忍冷酷,這樣的女人為了身份地位,竟然連自己孩子都可以犧牲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個人。
“張嘴!”李秋瑾捏著周妙茹的下顎握得更緊,就連酒底殘留的最後一點液體都給灌了進去。
喝完之後,李秋瑾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隻等著周妙茹的藥效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