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望著人群中走出來的女子,好生漂亮,眼眸澄澈如水,一望見底,幹淨的一絲雜質都見不到。麵若桃花,從人群中走來,一眼便可尋到。再看其身旁的男子,心下了然。
“你再看著我,那人可是真的望風而逃了。”一語驚醒夢中人,回身一看,那人早已收拾好東西,準備撒手逃跑的。
“本姑娘說你可以走了嗎?”飛影一把抓住那攤主。
那攤主看了一眼人群裏走出來的人,眼珠子一轉:“謎語又不是你猜出來的,是你身後那位姑娘猜出來的,所以,我不買你的帳。大不了鸚鵡給那位姑娘,但你的丫頭還是得給我。”
“對啊,對啊。”圍在四周的觀眾已有人在附和這攤主,飛影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眼睜睜的看著那攤主將鸚鵡交到那女子手上,準備過來拉憐兒。
憐兒和二順急了,“主子,您可不能答應啊。”
“慢著。”飛影製止那攤主的行為:“我們再來賭一局如何,這一局若你贏了,我也賣給你,若我贏了,我的丫鬟還給我。”
那攤主上下打量了飛影一陣,“你一男子,長的這麼單薄,又不能幹什麼事,我不要。”
“你……”飛影一時氣極,沉默了一陣,抬手將自己的發簪取下,一頭秀發在風中起舞,四周的人頓時呆了,不想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仿佛天上來的仙女一樣。
身後的女子也是一驚,這種感覺似曾有過,竟是如此熟悉。望向飛影的眼神多了一層深意。
從驚訝中醒過來,攤主的臉上多了一層竊喜,感覺自己今天是撿到寶了,滿口答應著。
飛影冷眼看著那攤主的嘴臉,心中殺意漸生。狂風飛舞中,青絲飛揚,像極了那殺人的利刃。
那攤主將手中的畫卷打開。
“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打一字。
“日。”飛影此時感覺頭腦特別清晰,從未有有過的清晰,清晰地不像是自己。
驚異於飛影回答的速度,那攤主的臉色極不好看。無奈的看了看憐兒,煮熟的鴨子飛了,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
憐兒,和二順從夢中驚醒,見此狀況,破涕為笑,憐兒衝上去抱住飛影,“主子,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臭丫頭,你我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拋下你不管,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我們回去吧。”
一回頭便見那女子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的臉看,“這位姑娘,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呃,沒有,隻是覺得你跟我一位朋友很像,特別是剛剛那會的神韻,簡直就是一個人。”麵對自己的失態,趕緊解釋。
“哦……”飛影直直的看向那女子。
“對,不過,你不像她。”
“怎麼剛剛說像,現在又不像了。”
看了身後的憐兒一眼,那女子回答:“她不會拿自己的婢女做賭注。”說完,便沒再說話。
飛影被她那句話說的愣住,呆呆的站在那裏。任狂風吹亂自己的發,臉埋藏在發中,誰也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一陣清脆的笑聲發出,那女子突然握住飛影的雙手,“不過,你的個性,我喜歡,灑脫又有個性,你剛剛的行為說明在你心裏沒有世俗中那所謂的尊卑。看了看站在水沫兒旁邊的那男子,飛影沒再說話。
“我叫水沫兒,你呢?”
“飛影。”
“你家在哪?我去找你玩。”飛影抬眸愣愣的看向那女子,不知道為什麼,竟會有種親切的感覺。
“靖王府。”飛影看到那男子在聽到之後明顯的一怔。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飛影回頭看了看憐兒,拉著她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人群就此散去,原來這些人都是有權勢之人,怪不得啊。那趴在地上的攤主,一雙手直擦冷汗。
經曆燈會晚上的時間之後,憐兒在飛影心中的地位顯然不一樣了,弄得府裏的丫鬟都羨慕不已,大呼不公平。
人與人的感情就在這一步之上,再跨上一步是很艱難的。
花香四溢,盈滿了真個畢舒居,帶來了滿是芬芳。擦幹眼淚,憐兒破涕為笑:“主子,王爺他已經回來了。”
“真的嗎?”憐兒點點頭,開始為主子精心打扮起來。
依舊是一身紅,依舊是那人,隻是這一次,她未上半點妝容。整張臉幹淨如斯,在男人麵前,用美色的換來的愛,是永遠不會持久。
但這張臉在憐兒眼裏卻是比那上了妝容的連還要美的。
沒有拒絕憐兒的要求,今晚,飛影打扮的非常漂亮。或許是受了今日的觸動,她真的需要一份感情來依賴。午夜夢回,與她相伴的隻有噩夢,一雙雙向她索命的手,掐住她的咽喉,令她喘不過來。
所以,今晚她要幹一件大事。